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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你們同在。」
14、
四十號其實是個很不錯的姑娘。
她極有耐心,一百三十七號很多細碎問都是找她的。像極了喜愛教書育人的教師。
相應的,她在文史哲學方面的造詣也不低。
在末日的廢土裡,圍繞篝火團坐時,她給我們講了很多小故事。
有西方的,也有東方的,還有希臘神話,大夥都聽入了迷,哪怕入夜要休息了,一百三十七號也纏著讓她繼續講。
我面無表情地從炸開的彩帶上挪開眼,感受到久違的冷。
還有厭倦。
我轉過頭,對他們兩個說道:「繼續吧,兩位。」
15、
八十四號是剩下三個裡頭最緊張的。
他緊咬牙根,彷彿背負了另一個的使命,在斟酌地選擇要不要置地和升級。
現金用多了,可能不夠交付過路費,用少了,又沒有足夠的固定資產來賺錢。
我感到他大腦都快燒糊了,淡淡提醒:「你現在最好升一級。因為那塊地我和蘭分別有 1/24 和 1/6 的可能經過,根據機率計算……」
我那句「這樣回報的期望值更高」還沒出口,他就粗暴打斷了:「不用你說!!」
我頓住,能隱約感到他的怒火和敵意,識趣閉嘴。
做了個「請」的姿勢:「你繼續。」
遊戲到了這個時候,任何的計算幾乎都是徒勞的,能改變,但不能反轉。
果然,到了六輪之後,八十四號瀕臨破產,像只暴怒的獅子,在他那個單元格里來回打轉。
最後,竟是拒絕投擲骰子,反而揮舞起拳頭向我衝來。
這貨人高馬大,肌肉比起五十三號只多不少,我謹慎側身躲開。
在閃躲空隙裡,抬頭望了眼天。
系統只是在八十四號出格子的時候瘋狂警告,在發現他想殺我後,悄然閉了嘴。
就像之前二十五號被襲擊,以及反攻時候一樣。
安靜如雞。
哦,原來依舊鼓勵我們自相殘殺。
我心底湧上一陣惱怒,直接一踢一絆,用過肩摔把他放倒,像在精神病院裡一樣,只不過這次手裡沒有刀,於是我扼住了他的咽喉,冷冷開口:「還是和之前一樣,不長記性嗎?」
被我一模一樣放倒兩次,八十四號惱羞成怒,卻被我利落卸掉左臂,再踩住右手。
徹底動彈不得。
我最後一次警告:「你還玩麼?」
「……玩。」他狠狠咬牙。
「確認嗎?」
「……確定。」
「好,給你這個機會。」我淡淡道,起身,將他脫臼的左臂咔嚓裝上,「但我也最後一次告誡你一點,永遠不要再把刀對準同伴,即使資源有限。我們共同的敵人,是——」
「制定這個遊戲的,人。」
16、
我不知道八十四號有沒有聽進我的話。
但直到淘汰出局,他都陰沉著臉,沒再說一個字。
哪怕渾身炸成煙花,也沉默而死。
去陪女朋友了。
17、
空曠的場地裡,只剩了我和馮蘭最後兩人。
高樓旅館在寧和的村莊拔地而起,像是文明的演變,大城市的興建。
我刻意將節奏壓到最慢。
每次都等系統警告提醒,才緩緩投出骰子。
直到終于堅持不住了。
「你說你以前,會幫政府進行一些經濟和宏觀決策嗎?」我忽然側頭問道,「有處理過這些問題嗎?」
馮蘭一愣,點了點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