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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接受我黑暗的力量……】
【接受它,你就是黑暗的主宰了。】
魔咒在路西菲爾的腦中響起,他的瞳色在純黑與冰藍間不斷變換。幾乎毫無意識地,他伸出手,指尖觸碰到在黑暗中遺落已久的神劍。
更加強大的黑暗力量透過劍身傳遞了過來,帶著莫名的興奮,以及就要重生般的狂喜。
【不論你願不願意。】
【自我的詛咒降臨之時,被黑暗吞噬就是你的命運,而我,將會透過你完成復活……】
狂傲的魔音之中,黑暗神格從路西菲爾的靈核之中隱隱顯現了出來,周圍環繞著沙卡利曼的詛咒之力。
「不……」
意識深處,路西菲爾在抵抗著,他的識海中還殘留著一縷光,提示著他自己是光明造物,不是黑暗的祭品。
【你的抵抗是徒勞的。】
黑暗中的人影扭動了一下,從本體中伸出一隻爪一般的手,勾住天使的下頜,低沉而又蠱惑地說:【看看你的周圍……你的神在哪裡?他已經拋棄你了!他早就預設了這樣的結果。】
這句話反反覆覆在路西菲爾的意識中迴蕩著。
神已經拋棄他了麼?
不!
他才不會相信!
剛才他還拉著神的手,那麼親近。
聖光六翼不自然地抖動著,掀起一陣光的烈焰。
受到天使的排斥,詛咒變得躁動了,它引來更多黑暗力量,要強行進入路西菲爾的意識。這裡是黑暗本源誕生的地方,黑暗元素幾乎無窮無盡,而路西菲爾再接近於神,他的力量來源不過是一枚靈核。
在黑暗中心受到黑暗力量的壓制,即使他是再強大的天使,也堅持不了太長時間。路西菲爾一手搭在劍柄上,單膝跪地,支撐著自己。
此時,耶和華已從黑暗之中現身,就站在神劍的另一邊,路西菲爾的對面。
看到天使胸前浮現出的神格輪廓,霎時耶和華體內沉寂了的黑暗神格出現了躁動,久久未曾出現的聲音再次出現:
【黑暗詛咒徹底吞噬路西菲爾,而沙卡利曼的意識還沒能完成復活的瞬間,就是奪取神格,一舉消滅沙卡利曼殘留意識和詛咒的時機。】
【來吧!完整我,然後獲得你想要的力量!】
【那時的你將成為至高的神祗,掌控一切!】
【不要錯過機會。】
神在意識中說:「我取得神格,路西菲爾會怎麼樣?」
【你不是推演過了嗎?他有千分之一活下來的機會。但他會因黑暗的侵蝕而魔化墮落,不再是你的天使了。】
神的視野之中,黑暗像瘋狂滋生的藤蔓自劍柄爬上路西菲爾的手,蜿蜒地向著天使的靈核前行。
神等待的機會就要到了。
隔著濃重的黑暗,神下意識地向路西菲爾伸出右手,好似下一個瞬間就可以握緊路西菲爾身上的神格,然後據為己有。
天使的神識正被黑暗意識控制著,雖然相隔不遠,卻根本沒有餘力注意到神的到來。但他虛弱地抬起頭,目光彷彿穿過眼前的黑霧,落在耶和華的臉上,冰藍的眼中寫滿了堅決。
「神,救我。」
路西菲爾的眼神和話忽然讓神一個機靈,使他從黑暗神格引動的慾望中掙脫出來。
他的神識恢復清明。
救還是不救?
神束手站在天使面前,眼看著天使仍在與黑暗神的意識對峙。
時間在一點點地過去,路西菲爾的周身聚集了越來越濃重的黑暗,彷彿就要被吞噬,卻仍在和黑暗較勁,始終沒有放棄。
黑暗爬上他的發梢,但聖光六翼在黑暗中仍發出倔強而耀眼的光,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