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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傅延只有一個,實驗組也怕把他折騰出什麼事兒,之後沒了活體基因庫。
於是實驗組花了整整八個月來確定變異病毒的作用和規律——正如他們之前所看到的那樣,所有輸血過後的志願者們變異期有了一定的延長,其中以女性、中年人和兒童的延長效果最為明顯。
一位從市區內救援回來的少女變異潛伏期甚至被拉長到了整整一週。
這種出自邵學凡,並寄生於傅延血液中的改良病毒最終在實驗中證明瞭它並不能夠成為治療變異的有效藥物,但卻成為了延緩病情的特效藥。
這是一項有效的研究進展,但柳若松莫名地開心不起來。
「你應該高興。」方思寧說:「如果做到這個程度就能解決問題,對他已經是萬幸了。」
「我知道。」柳若松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低聲道:「你放心,就算是為了他,我也得盡力。」
之後的幾個月裡,他們對這些輸過血的志願者進行了細緻的資料研究。
在變異病毒進入他們體內後,藉由傅延的「基底」,他們的血液迴圈系統接納了一部分變異病毒。
但可惜的是,這種變異病毒與喪屍病毒同樣共存,它們無法阻斷喪屍病毒的存續,而且也不夠強勢,在繁殖和發展上落於下風,很快就會被覆蓋。
這也是「特效藥」只能延緩,卻無法阻止變異的主要原因。
歸根結底,是他們培養出的病毒本身不夠成熟,只是個無法自主存續的半成品,如果不依賴傅延的基因,它們甚至沒法存活。
於是實驗組不得不重新把主意打到傅延身上。
在傅延住進實驗樓的第二年,實驗組先後從他身上取走了血液樣本、細胞樣本還有兩份體液樣本。
實驗組先後在控制變數的情況下做了多角度的對照實驗,發現不同樣本里的病毒培養確實會存在一定偏差。
於是到冬天的時候,傅延甚至還做了兩次穿刺手術。
「……感覺怎麼樣?」
柳若松小心地扶著傅延平躺下來,抽掉他的枕頭,幫他調整了一下姿勢。
傅延額頭上沁著一層薄薄的汗,他眉頭無意識緊皺著,但語氣依舊四平八穩,聽不出來什麼。
「沒事。」傅延說:「有麻藥。」
「浸潤麻醉有什麼用。」柳若松從床頭的活動車裡拿過一瓶兌好的糖水,插上吸管遞到他嘴邊,低聲說:「骨頭縫裡又沒打麻藥,該疼一樣疼。」
傅延喝了口水,然後沖他笑了笑。
「我之前還以為是你來打。」傅延說。
「我是生化的,不是醫學生。」柳若松說:「這種精密操作我怎麼敢上手——何況還是打在你身上。」
傅延看出他的心疼,於是捏了捏柳若松的手。
柳若松順勢坐在床邊,他擰著身子,雙手支在傅延頭兩側,俯下身子親了對方一口。
傅延濕潤的嘴唇上沾了一點糖水的甜味,柳若松蹭了一口,下意識舔了舔唇。
「你瘦了。」傅延說。
「你這簡直是無視事實的倒打一耙。」柳若松說著輕輕抵住他的肩膀:「別動,要平躺四個小時呢。」
柳若松說著直起身子,抹了一把傅延汗濕的額發,才繼續道:「一號派出去找『培養皿』的人有訊息了。」
傅延人在實驗樓沒法出去,外面的所有訊息都得靠柳若松給他帶進來。
「培養皿」計劃在外面施行了兩年多,一直沒抓到狐狸尾巴,時間久了,連趙近誠都懷疑楊玉清當年留下的線索到底是不是真的。
但現在柳若松主動提起,那就說明這事兒終於有了進展。
「二隊在東北沿線那邊遇到了疑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