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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柳若松說。
「不光是民眾,你也在這個世界上。」傅延摸了一下他的臉,低聲說:「所以我也想讓它恢復正常,讓你可以開開心心地去外面旅行,吃想吃的東西,拍你想拍的照片。」
「……所以如果真的需要,焚燒靈魂也在所不惜。」
柳若松看著他,他發覺其實傅延心裡什麼都清楚,什麼都明白。
他不需要自己去告訴他風險和危機,他自己早已經把這些翻來覆去地想過許多遍,並堅定地做出了決定。
柳若松很難形容現在的心情。
他一方面覺得不安和痛苦,一方面卻又很難剋制自己的心動和欣賞。
「我從選你那天就知道你是什麼人。」柳若松似乎還想多說點什麼,但他張了張口,胸膛劇烈地起伏了一瞬,於是剩下的千言萬語都隱沒在了彼此的目光裡。
「我愛你。」柳若松說。
柳若松話音剛落,他就猛然拽住了傅延的領子。
傅延沒想到他忽然發難,身子略微前傾,踉蹌著向前一步,把柳若松撲在了門邊不遠的鞋櫃上。
「來做。」柳若松惡狠狠地說。
傅延猛然低頭吻住了他。
柳若松相當配合,他近乎熱切地跟傅延接吻,手下麻利地脫掉了彼此的外衣,跌跌撞撞地跟著傅延的腳步往裡走。
這間柳若松上輩子住了三年,他閉著眼睛都能在這間屋子裡正常生活,他一隻手胡亂地在傅延身後摸索著,另一隻手往牆上拍了一巴掌,拍開了玄關處的燈。
「去臥室。」傅延說。
「不去,就在這。」柳若松顯得很固執。
柳若松今天出奇的主動,他配合度極高,平時他承受不住時好歹會主動控制一下節奏,可今天無論如何也不喊停,只是咬著嘴唇強忍著,他帶著一股殉情一樣的狠勁,五指在玄關光滑的木質櫃面上留下了幾道汗涔涔的水痕。
「你……」
傅延心疼他,摸了他一把額頭上的汗,剛一開口就被柳若松打斷了。
「別說話。」柳若松咬著牙說:「快動。」
傅延:「……」
顯然,無論在何種境地下,遇上多麼尊重伴侶的男人,這種話題都顯得過于敏感了。
於是傅上校聽話地閉了嘴,十分認真地「尊重」了伴侶的意見,勤勤懇懇,兢兢業業,認真得彷彿在執行高階任務。
一小時的報導時間顯然被他兩人拋諸腦後,傅上校再一次為了柳若松破例。通訊器響起的時候,柳若松極其艱難地從床上伸長了胳膊,撈過地板上的通訊器,按了結束通話按鈕。
緊接著,他的手就被傅延從後面扣住了。
傅上校的體力顯然不容人質疑,柳若松睫毛上掛著重重一層汗,一時說不出話來,他重重地哆嗦了一下,身體反弓,正撞到了傅延懷裡。
「我也愛你。」傅延說話間帶著一點極輕的喘息,他貼著柳若松的耳邊,像是情人的耳語,又像是在宣誓:「無論幾輩子,我都只愛你。」
「你是我的後盾,是我想要保護的世界。」傅延說:「相信我,只要我在一天,你就一天可以睡個好覺。」
柳若松一直知道,他自己跟傅延是完全不同的人。
傅延的心只有一半是他的,另一半則歸於信仰和責任,而如果私情和大義衝突,他大機率是要選擇後者的。
但柳若松並不為此生氣,相反,他一直很願意遷就傅延這種近乎固執的殉道精神。
柳若松上山下河,在無人區裡看過星河山川,被圈內人封為「掙脫束縛的野性浪漫主義者」——他骨子裡就帶著這種偏好,他欣賞傅延,愛慕對方,傅上校這種近乎「無情」的自我犧牲,某種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