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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近誠嘴上說著幸好,可臉上一點「幸好」的樣子都沒有。傅延和他心知肚明,方思寧的到來不過是讓這個方案變成「延緩」,而非「取消」。如果方研究員對病毒束手無策,這件「不得已而為之」遲早也會擺到明面上來。
「現在想這些也沒用,全球都亂成一鍋粥,線上會議天天打,我們這些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趙近誠笑了笑,竟然難得開了句玩笑:「賭國運吧。」
趙近誠憋了這麼長時間,可算逮到傅延把心裡這點悶氣吐了出來。他臉色好了一點,人也顯得輕鬆了些,隔著玻璃窗,他下意識想要抬手拍拍傅延的肩膀,結果碰到玻璃才想起來什麼,只能隔空點了點他。
「這些事兒聽聽就算了,暫且還輪不到你們操心呢。」趙近誠說:「天塌下來還有我在前面呢——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趙近誠說著擺了擺手,轉身要走,可還沒走出兩步,就被傅延從背後叫住了。
「一號。」傅延說:「我有情況匯報。」
柳若松跟傅延不在同一個隔離區,基地的觀測規矩很多,分為各種不同情況,柳若松因為之前有過一次列車側翻的影響,所以被帶著多去做了一套檢查,結束之後才安頓在醫療點附近的隔離間。
這輩子他是第一次到基地,但不知道是不是趙近誠提前打過招呼,內部的工作人員對他還算客氣。
柳若松從門口的通道里接過「午飯」,隨口問了一句傅延的情況。
「傅上校在實驗樓。」送飯的研究員對他說:「在隔離期過後你們可以自行活動,那時候可以隨意見面……現在就暫且忍忍吧。」
都回到安全地帶了,柳若松當然不急於這一時,他沖對方笑了笑,表示理解。
「隔離期間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按門邊的通知鈴。」年輕的研究員說道:「飯菜和換洗衣物都可以申請,如果想要什麼其他的,也——稍等。」
他兜裡的通訊器忽然響起,於是他不得不衝著柳若松說了句抱歉,先處理緊急情況。
柳若松示意他隨意,那研究員點了點頭,退後兩步接起了通訊。
柳若松看著他對著耳機那邊答應了幾聲,然後結束通話了通訊,轉頭看向他。
「柳先生,雖然很唐突,但是有件事希望您配合一下。」研究員說:「您那件袖口沾血的衣服,麻煩暫時交給我拿去實驗樓。」
另一邊,實驗樓頂層,趙近誠關閉了這一層的監測許可權,雙手叉腰在玻璃牆外面轉悠了兩圈,愣是沒說出話來。
傅延靜靜地站在原地等著他轉完,趙近誠一回頭看到他這張油鹽不進的臉就覺得胃疼,隔空用手指點了點他,憋了半天,憋出一肚子氣。
「你是不是傻子?」趙近誠說:「這話你都敢說?你是生怕沒有人知道你特殊,沒人往你身上扔心眼嗎……你好歹先去把衣服送檢,拿了檢查結果再說。」
其實傅延在開口前也有過猶豫,他甚至下意識地環視了一圈——可惜柳若松不在他身邊,他沒能得到任何意見上的反饋。
他的「戰友」暫時沒法跟他一起開戰略會議,於是傅延保留了他的意見,然後自己根據實際情況做出了決定。
坦白血液基因的特殊化不是傅延的一時衝動,他在邵學凡的研究基地時就深思熟慮過這件事,只是一直沒有下定決心。
直到剛才趙近誠提起的「清理方案」,才催化了傅延坦白的程序。
他一直懷疑,自己重新來過的意義是什麼,查清真相誰都可以,沒必要非得是他——何況還帶上一個柳若松。
傅延幾次剖析,都覺得自己身上一定有什麼不可複製且不可代替的東西是解決災難的必需品,否則他無法解釋這一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理由。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