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也沒辦法。」彼時門口鐵欄內執勤的哨兵衝著他嘆了口氣,說道:「這病太邪門了,碰著一點就傳染,一傳染就一大片,實在不小心不行。」
「我回來的時候看見了。」曲子明臉色也很難看,附和了一句:「前門街上都快成戰場了。」
站崗那哨兵還沒來得及出去,聞言嘶了一聲,將證件的隨身物品還給曲子明,低聲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軍區基地的鐵欄杆緩緩推開一車的距離,曲子明衝著對方行了個禮,轉而上了車。
外面崗哨森嚴,內裡也沒好到哪去。趙近誠坐鎮救援總指揮的位置,忙得腳打後腦勺,一分鐘恨不得接十幾個電話,曲子明在他門口等了足足二十分鐘,裡面才傳話出來說讓他進去。
趙近誠屋裡擠了一波人,曲子明打眼一掃,管什麼的都有,甚至還有旁體系的領導。
趙近誠面如菜色,眼圈底下一片青黑,正靠在椅子裡捏鼻樑。
他疲憊地半合著眼睛,衝著屋裡的人擺擺手,說了句先都出去,讓他自己想想。
曲子明站在人群最末尾,往牆邊側了側身子,低著頭讓出路來,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魚貫而出。
直到最後一位秘書長離開,曲子明才貼著牆根往趙近誠的方向挪了兩步,小心地打量了一下他的臉色。
「傅延人怎麼樣了?」趙近誠問。
「人還安全,已經接到方思寧了。」曲子明說:「但是我回來這一路上還沒跟他們聯絡過,不知道具體任務進度。」
「安全就好。」趙近誠說:「你們幾個金貴,可別給我折了損了。」
「再金貴也沒飛機開了。」曲子明開了句玩笑緩和氣氛,然後才打量了一下趙近誠的臉色,擔憂道:「一號,你怎麼臉色這麼差?」
「開了一天一宿的會。」趙近誠閉著眼睛按了按太陽穴,他整個人陷在寬大的扶手椅裡,渾身都散發著頹喪的氣息。
「你也看見了,上頭的領導都過來了。」趙近誠說:「外面越來越亂套,救援的人出去得多回來得少,眼瞅著是要控制不住情形——隔壁的意思是,撤離封鎖,鼓勵自救。」
「什麼意思?」曲子明皺眉道:「是不管了?」
「什麼不管了,能不管嗎?」趙近誠眉毛一豎,語氣不善道:「但是鼓勵自救,說得簡單,普通民眾有幾個有能耐自救啊。」
曲子明說:「那……」
「問題是,救援根本就是舉步維艱。」趙近誠疲憊地嘆了口氣,說道:「撤離民眾不可能一對一護送吧,但是集中撤離中必定會混入感染者,在這種情況下,你把民眾集中起來,等於產生大型的二次爆發——現在各地已經出了好幾次這種情況了,撤離出來的民眾不到百分之一,感染的倒是成倍增長。上頭的會一遍一遍的開,我能怎麼辦?」
「而且人手不足是真的,現在全國都在亂套,地方軍區連養豬種菜的後勤兵都派出去了。」趙近誠說:「但這病傳染烈,發病快,感染者還滿地亂竄,傳染的比清理的快好幾倍。研究所那邊束手無策,治沒法治,預防也沒法預防,出去再多人也打不住。」
曲子明安靜如雞地聽他抱怨,沒敢說話。他心裡知道,趙近誠身上的壓力比他們大多了,他一邊要排程前線救援,一邊還要扛著後頭施壓,兩頭不討好不說,受到的掣肘也不少。
曲子明沒敢問趙近誠之後的打算,他抿了抿唇,把一直拎在手裡的冷凍箱提了上來,擱在了桌面上。
「一號,血樣我是帶回來了。」曲子明說:「完好無損,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
「好在還有件好訊息。」趙近誠嘟囔了一句,沖他擺擺手,說道:「送去c樓,那邊剛好改成研究所了——楊玉清教授應該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