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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陣喧吵的鞭炮聲中,幾隻叫聲奇怪的鳥, 伴著幾片雲一起聳入泛白的天空。
畫廊內燈火熒煌, 昔日的修羅地獄難覓蹤跡。前廳被改造成玻璃房, 正對大門的雕塑是一對飄在空中, 面容模糊的男子。
白色襯衫,不染纖塵。
林予賢穿著《遊走人間》演出當晚的西服套裝,頭髮老老實實地箍在耳後,他身邊站立著幾位畫廊的藝術品經紀人,還有剛簽約的幾位年輕畫家、雕塑家,正一起接受媒體的採訪。
記者們的關注點似乎都在「寒冬冷庫」和它背後的那段慘劇。
「選址在一個曾經的毒品據點,能說一下您的想法嗎?」
「聽說當初繳獲冷庫內的毒品時,您也在場?所以才對這裡情有獨鍾對嗎?」
「在您本人身上發生的慘劇,是否跟『月蝕』、『阿蛇』也有關係?」
「哦不對,沒人讓你做選擇……」
「為什麼叫『二貝』,是因為二嗎?」
林予賢一句也沒插進嘴,記者們你來我往的問題已經全部自問自答。
能互相商量好再提問嗎。
他面露窘色,欲言又止地笑了笑,指著身邊的幾位藝術家說:「今天展覽的部分畫作和雕塑,都來自於這幾位跟『二貝』簽獨家經紀約的年輕人,主題是『時間謎題』,風格各異,從古典主義,再到現代主義,橫跨幾百年的藝術史……所以……」
他的獨白戛然而止。
密不透風的記者牆後面,出現了一個意外的身影。
鄭南山和他的三件套。
笑起來的時候終於不又冷又硌,在暖陽下竟有飄然出塵的味道。
他像舉起酒杯一樣抬起柺杖,遠遠沖林予賢「te」,恍似在說「好樣的林予賢」,你不僅完成了自己的夢想,還有可能完成他們的,正如你所說,記錄幾十年的藝術史。
林予賢笑出一道暖陽,剩下的問題完全靠小腦在機械回復。
「您對畫廊今後的規劃是什麼?」
林予賢:「活著就好。」
「會從事公益展覽活動嗎?」
林予賢:「越來越帥。」
記者們知趣地跟隨人群進入畫廊內部,在雕塑下打卡拍照。
林予賢留在原地,盯著鄭南山的方向,遠遠說了句:「我就知道『事業指導』今天會來。」
鄭南山走近,「那是因為koli給我發了幾十條私信,我能不來嗎。」
他被林予賢很社會地攬在肘側,不知不覺間好像還被做了一遍脊柱按摩,他觸了電一樣彈在一邊,「死基佬,你少用這套試圖把我拉到你的陣營。」
aka基佬大本營。
「嘖,怎麼樣,這幾年,沒把自己擼斷吧。」林予賢露出男人間關切的眼神。
「……」
鄭南山帶著淺笑,坐在畫廊前的長桌,漠然掏出雪茄,翹起長腿,皮鞋折射出冷寒的光。
路澤和柯亞寧來了。
一個人形聖誕樹,一個肩章加了星星的小警察,看起來像柯亞寧從gay吧臨時銬了個直男小混混。
路澤不挑不揀,飢不擇食地熊抱林予賢,捏皮球一樣揉吧著他臉上的嫩肉,濕熱的唇息在耳邊撥出,「臭吸毒的,我來看你做選擇。」
「選你個大……」
欸?
柯亞寧放下警帽,跟鄭南山握拳碰肩。
他們坐在一起的樣子讓林予賢以為自己磕了藥。
柯亞寧全程視林予賢為空氣,跟鄭南山交耳私語,聊到那起「案件」的時候兩人同時低頭偷笑,你來我往間又同時都有點傷感。
林予賢被氣飛了幾根呆毛,吼道:「柯大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