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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不敗與黃藥師相處了幾日,覺得此人當真不負邪這一個字,行為更是特異獨行,對世俗規範更是棄如敝履。
就說一日夜裡,兩人正好有興致尋了些酒來喝,東方不敗也不知怎的,對黃藥師便有些交淺言深之意,尋了個頭就把自己與楊過的事情說成別人的說告訴了黃藥師,本意不過是想一吐心中憋悶,但黃藥師的回答卻也讓東方不敗有些驚訝。
「你說之人用情太傻,傻得讓人嘆息,但卻也真,真的讓人感動,我只能說另一男子以後必定會後悔的。」說完也不知想到什麼,拿起酒壺就往嘴裡灌酒。
被黃藥師的這番話弄得一愣的東方不敗看著不停灌酒的黃藥師問道:「你不覺得兩個男人很奇怪麼?更何況那男的明知道對方有所愛之人還這般用計,明知求而不得卻還這般,你不覺得可笑麼?」
聽到東方不敗這麼問,黃藥師停下喝酒的動作定定的看著他,嚴肅的問道:「你呢?你覺得可笑麼?男子又如何?便是不能生下兒女外與他人夫妻又有何異?說到用計,除了那兩情相悅外任何手段不是那計謀麼?遑論男子,那宮廷中妃嬪的手段可比這厲害千百倍。那明知求而不得卻還這般,那不過是痴罷了……」說到最後,黃藥師也禁不住的嘆息。
這話讓東方不敗渾身一震,而那黃藥師看著他的眼神裡似乎一切都洞悉了般,什麼他人,那不過是他自己,但一瞬間後東方不敗也就無所謂了,知道是自己又如何,現在已經無所謂了,他已經說過在無所求。
拿起手邊的酒壺,東方不敗不再多言的暢飲起來。周身的氣息似乎也在剛才那一席話間得到了改變。
那肆意的樣子讓黃藥師看著眼前一亮,似乎這人本來就該這般摸樣,就該這般肆意張狂。「好!東方兄弟如此豪飲,想來黃某也不能落後了。」
周伯通轉頭看著屋頂上喝得暢快的兩人不由癟了癟嘴,憑什麼他們在上面喝得舒坦,自己卻要和傻姑玩?雖然傻姑很好逗很好玩沒錯,但看著他們這般暢快的飲酒,他也是有些饞了,轉眼一想,把懷裡的糖果全部都給了傻姑後,周伯通一溜煙的就往外跑去,半晌抗了兩罈子酒回來,腳步一掂就往屋頂上掠去。
「喝酒這麼好玩的事怎麼能少了我呢?來來來,試試我剛弄到的好酒!東方不敗,給你!」說著身邊的酒罈子就往東方不敗處扔去。
正好自己的酒也快喝完了,東方不敗一招手就把那丟來的酒罈子接住,二話沒說撕開酒封就嘗了一口,「好酒!」
而周伯通得意的向黃藥師挑了挑眉,自己撕開酒封也喝了起來,嘆了口氣一擦嘴道:「黃老邪,你看什麼,沒你的份!」
黃藥師也不在意,看著兩人喝得舒暢,拿起腰間的碧簫幽幽的吹了起來,那是一首很舒緩輕靈的曲子,讓人整個的放鬆下來,簫音徐徐的似乎能把人帶入一片幽幽仙境。
東方不敗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這般放鬆過了,在自己的世界的時候在神教一步步的往上爬,要小心翼翼,當了教主也不見得如何輕鬆,之後遇到楊過更是一片糟亂。此時難得的嫻靜讓東方不敗不由的閉上眼睛。這種輕鬆自如又有著知己朋友的感覺似乎是他從未享受過的。『似乎就這麼過下去也不錯……』這樣的想法募得在東方不敗的腦海里浮了出來。
周伯通瞧見東方不敗閉起眼,也是有樣學樣的在一邊躺了下來,但他卻平躺不到片刻便渾身不自在,猛的又起身,轉了下眼珠一溜煙的跑到黃藥師身邊,嚷著:「黃老邪,你教教我吧,這東西看著挺容易的,教教我吧。」
當然黃藥師壓根就沒理會他,自顧的吹著,而閉眼躺著的東方不敗聽著身邊簫聲與那周伯通嘟嘟囔囔的聲音,嘴角不由的勾起了個惑人的弧度,『這樣似乎真的很不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