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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在沒有與朝臣及宗室共議的情況下,就直接下旨將康王封為太子的操作,著實讓在場所有人都深感意外,當即就有大臣與宗室王爺提出要覲見皇上。
只是那些人的請求,都被劉樂毫不客氣以皇上需要休息為由拒絕,這麼堅定的態度,所有人都不得不明白一個事實,那就是,皇上心意已決,任由他們再怎麼說,都不可能再改變主意。
京城中的權貴太多,康王府在邀請賓客時,肯定要進行仔細的篩選與斟酌,南江書院出身的那些人,就算官小位卑,也在受邀之列。
已經沒落的何府的雖然曾經顯赫過,即便還努力撐著名門大族的架子,在何家不曾擁有什麼令世人敬仰的功績,與李家沒有任何瓜葛的情況下,當然沒有資格獲得康王府的邀請。
就算李家是剛進京的人,以李家人的爵位與地位,舉辦的宴會肯定屬於京中最頂級的高階宴會,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獲邀參加。
何瑞自打知道康王府舉辦盛大的宴會起,就一直削尖腦袋的想要獲得一張請柬,他在李家進京後,時常打聽與關注陳鳳琪和江燕孃的行程。
可惜,就算他在得知訊息後,預估好時間,早早的等在對方必經的路上,也沒有機會突破大批府衛的封鎖,接近陳鳳琪婆媳乘坐的車駕。
而這兩人除了必要的應酬,平日裡根本不出康王府,動輒出門應酬,車駕周圍便有大批的人手護衛著,根本不會給湊上前的機會。
雖然一再失敗,為了心中的執念,何瑞一直不願放棄,對他而言,康王府這次舉辦的宴會,也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
可是任憑他百般努力,也沒能找到可以拿到請柬,混入康王府的機會,畢竟陳鳳琪讓人發出去的請柬,都是照著名冊來的,直接精準到人。
康王府的屬官與管事們,也都已經意識到,陳鳳琪是個十分嚴謹的人,凡事都會要求儘量精準,資料模糊,在她那裡,就是工作不力的表現。
而康王府中的其他主人,連康王在內,都對這位太尊夫人唯首是瞻,讓這位不滿意,就意味著在府中沒有前程可言,所以康王府上下,根本沒人敢在府上首次設宴這等重要事情上做手腳,所以何瑞壓根就找不到空子可鑽。
在康王府外轉一圈,發現康王府紀律森嚴,實在沒有機會混進去後,他只得無奈放棄,一個人找處地方喝悶酒,因為身懷秘密,怕自己醉後失言,他還不敢多喝,只是小口抿著。
愁酒入喉,讓他有種想要大口喝醉的衝動,只是多年的謹慎,已經讓他養成自律的習慣,心裡再怎麼渴望能好好醉一場,實際上還是不敢,喝到自己為自己定下的量後,就趕緊放下酒杯。
何瑞曾經有多希望自己不曾恢復記憶,不曾知道自己的真實出身,眼睜睜的看著他娘帶著李成鋒一家飛黃騰達,從農門一躍成為勳爵貴人後,他就多為自己當年因一念之差,而做出的選擇感到懊惱與悔恨。
與此同時,他對自己的親娘也有怨言,明知道親生兒子還活著,在鞏縣何家,她在成為尊貴無比的陳太尊後,竟然不曾派人去打聽尋回親生兒子,跟她做出讓撿來的不明身份之人,頂替他這個親生子身份的行為一樣過分。
喝了點酒,懷著滿腹的心酸牢騷回到何家時,正好聽到他女兒何思佳在跟他妻子說話。
「……也就是運氣好,趕上康王被送到她家寄養,才能有機會成為樂陽縣主,就算是這樣,也改變不了她那鄉下野丫頭的出身,有什麼了不起的?」
何瑞下意識停下他的腳步,便聽到他那改名叫錢慧宜的妻子語氣溫和的問道。
「你怎會對那樂陽縣主如此不滿?她曾得罪過你?」
「那倒沒有,蘭珍姐說,她祖母非常厲害,還很寵她,我們以後再見到她,都需要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