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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無泱悶聲吭氣的飲了一杯涼茶道:「笑完就趕緊滾。」
鍾弋收斂了笑意,情緒調整的極快,立刻就有了為人兄長的樣子,坐在他的對面說,「無泱,這件事本就與你沒有關係,我不想你們也跟著受到牽連,你不是還要去收服那個為禍人間的魔王嗎?先走吧。」
「魔王?」白無泱微微抬起了眼瞼,嘴角輕揚的哼了一聲,「可笑。」
「不是……收服魔王嗎?」
白無泱又飲了杯涼茶,情緒也隨之緩和了許多,遂又點了點頭,「是個為禍人間的魔王沒錯。」
「嗯,所以,這件事也刻不容緩,你們還是早些去吧。」鍾弋附和道。
「無妨。」白無泱說的隨意,「不差這一時半刻,那個魔王逃不了也跑不掉。」
嶽崇嘶了一聲,「瞭如指掌啊?」
「那倒不是。」白無泱垂下眼瞼,眸光幽深的說:「我是覺得,魔王這麼能鬧,恐怕也只是為了求得一死,畢竟有些個妖孽,即便是想死,都會身不由己,所以,她折騰的這麼過火,只不過是急需找個人,能將她了斷了而已。」
嶽崇聽的雲裡霧裡,「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了?是一個魔頭活膩了,然後自己死不了,就開始搗亂,想要找個能殺的了她的人是嗎?」
白無泱點點頭。
嶽崇眼睛突的瞪大,「她是不是缺心眼啊?」
「誰知道呢。」白無泱眸中凝聚了一抹霧色,不再說氣話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才猶豫的說:「也許,是身不由己吧。」
「是身不由己也好,還是任性而為也罷,終究是將自己的性命,推到了風口浪尖上,連後退的餘地都沒有。」鍾弋說:「若是有一天後悔了,除了追悔莫及,就什麼都不剩了,這一步棋?」他不動聲色的掃了白無泱一眼,「下的極爛。」
身為將軍,這話裡話外的,他要是再聽不出點話外之音,也就當真是枉為將軍了。
嶽崇一擰眉,也掃了兩人一眼,笑了笑問道:「這魔王,當真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難言之隱?」
白無泱的眉宇輕輕一顫,「我不知道,我只聽空餘說過,那個魔王現在已經是個不死之身,魔界有一種保命的藥,叫做相望花果,據說吃一顆,便可起死回生,而她自化形以來,幾乎就是被此果餵養的,想死可沒那麼容易,所以,真的是活膩了也不好說。」
「可,因她而死的,就有我軍十萬將士,她,不管是自願的,還是被強迫的,欠下的人命債,已然太多。」
白無泱眸光一凜,看了過去。
鍾弋與白無泱的目光相對時,他勉為其難的笑了笑,「人情可恕,天理難容。」
嶽崇嘖嘖兩聲,點了點頭,「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哦,是人生得意須盡歡,這誰也說不清前方的路有多少溝溝坎坎,指不定就在哪個陰溝溝裡摔了一跤,就再也起不來了呢,你說是誰的錯?」
他繼續說:「都不是,誰也沒錯,命中註定,一條路一道溝坎,總有一條鴻溝是越不過去的,逃不掉,避不了,繞不開,終究會面對的,自己手中的寶刀,卻是別人項上的利刃,有人想斷它,你說,主人如何能護它,無泱?」
白無泱看向嶽崇,除了眸子更加森寒,便無再多的多餘表情了。
嶽崇燦然一笑,眸中充滿了心疼的嘆著氣說,「入世太紛雜,就很難再轉身轉的瀟灑了。」
鍾弋也笑出了一抹悽然,「站在十字路口,你還有的選,選了一條,你還能有的走,走到頭了,還可有的退。這條路也許不太好走,有荊棘有藻澤,也許還會有洪水猛獸,但只要拼一拼,也尚可有一線生機。可還有一條路,絕路,即便是想繞著走,不想走,也總會有人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