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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嘴笨,從小到大都吵不過我。」穆越耀洋洋得意。
穆越澤一巴掌打到穆越耀的後腦勺:「閉嘴。」
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鈴聲響起,穆越澤對範雲倩說:「你跟他下棋,我去接個電話。」
「這麼晚了誰來電話啊。」穆越耀以為是穆越澤的下屬打來的電話,「扣他工資。」
穆越澤沒搭理弟弟的玩笑話,站起身朝陽臺走去,陽臺門咣當一聲,隔絕了穆越耀的聲音。
「哥。」聽筒裡傳來一句輕柔的女聲。
似曾相識,穆越澤眉頭蹙起:「你……」他停頓了約莫三秒鐘,喉嚨彷彿被棉花塞住,他清一清嗓子,說,「小螢?」
「是我。」穆白螢說。
「二十多年了。」穆越澤說,「二十多年沒聯絡我們,你心真狠啊,小螢。」
「對不起,我不想讓你們為難。」穆白螢說,「當年小煦的情況你也知道。」
「他現在看起來挺正常的。」穆越澤說,「你把他養得非常健康。」
「熟悉的環境更適合他。」穆白螢說,「我打電話來也是為了跟你說這件事。」
「什麼?」不怎麼關注網際網路動向的穆越澤問。
「自創辦斯賓塞集團以來,我一直居於幕後,歐文作為斯賓塞的門面扛下所有的曝光。」穆白螢說,「前天我們參與了一場慈善晚會,主辦方的安保出現漏洞,我和歐文一同出席的照片被偷拍並登上了各類報紙的頭版頭條。北京雖遠,我仍然擔心這件事會不會給小煦帶來不利的影響。」
「你為什麼要讓小煦回來?」穆越澤問出盤旋在心中多年的問題,「小煦說是你一定要他回國拿到華金。」
「是的。」穆白螢說,「但這是他的選擇。」
「這是什麼扯淡的選擇。」穆越澤抬高聲音,「華金是國家的企業,有什麼拿不拿回來之說!」
「我的意思是,」穆白螢聲音平緩,透露出些許憂傷,「經過那件事之後,這是他願意開口說話的唯一辦法。」
穆越澤沉默,回憶起二十五年前的舊事。
暨鈳心臟病發作那天是個陰天,穆越澤接到穆白螢打來的電話,聽筒裡女人的聲音驚慌失措,這是穆越澤第一次聽到一向獨立穩重的穆白螢如此慌張,他安撫道:「小螢,深呼吸,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小煦、小煦他嚇到了。」穆白螢的聲音中猶帶哭腔,「哥你在哪?」
「我現在過去。」穆越澤站起身,招手示意秘書暫停會議,他走出辦公室,邊打電話邊說,「給我你的位置。」
「海淀第四醫院。」穆白螢說。
「好的。」穆越澤結束通話電話坐進車裡發動汽車,幸好一路綠燈,他趕到醫院時,穆白螢抱著幼小的穆煦坐在急診室門口的長椅上。
平日不怎麼喜歡說話的小男孩臉色煞白,穆越澤牽起小男孩冰涼的手說:「小煦,記得我嗎?我是大舅。」
小男孩雖話少,但見到長輩時總會小聲打招呼,可這次穆煦呆呆地望著前方,什麼反應都沒有,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穆白螢在穆越澤的安撫下冷靜了半個月,然而穆煦的狀態令人擔憂,吃得極少,對他人的呼喚毫無反應。穆白螢完全沒有心思參與暨鈳的後事,抱著穆煦在兩個星期內諮詢四家醫院,連軸轉地看兒童心理門診。
上世紀九十年代的中國,國內在兒童心理學研究這一塊根基淺薄,穆白螢生怕穆煦一輩子就這樣呆呆傻傻、無知無覺,索性帶穆煦遠赴倫敦拜訪歐洲知名兒童心理學家謝麗·布朗。
「小煦在布朗太太家學會了烤蘋果派。」穆白螢說,「布朗醫生告訴我,要給小煦設立一個目標,引導他探尋生命的希望。」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