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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太過強人所難了,你怨怪我是應該的。」高遠衡注意到她在避忌著他,自嘲地笑了笑:「來之前我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說的,現在見了你卻覺得說什麼都是多餘的——是我對不起你,其實這句話一年前就應該說了,我知道得太遲了。」
聽起來,彷彿是知道了些什麼。
梁熙的表情不太自然,她在想如果是拍戲的話她現在應該大方的不在乎的說一句「只怪造化弄人,你別放在心上」或者是「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可實際上她什麼都說不出來。
責怪與否,已經沒有意義。
梁熙忍不住苦笑,真不該答應見面的。
卻聽高遠衡沒頭沒尾地開口說:「小磊……就是我和培寧的兒子,一出生身體就不太還,我有時候想,這會不會是我們大人做錯了事,報應在孩子身上了。」
梁熙愕然地抬起頭,與他正面對視。
一年多沒見,面前這個讓她有著青澀暗戀回憶的人,在歲月的磨礪裡眼角已經有了細紋,人也瘦了很多,是別人的丈夫和父親,而那個直爽豪氣的鄰家哥哥真的只存在回憶裡了。他說的對不起她也知道是什麼意思,那件事說到底也不能怪他,要怪到孩子身上,就更不應該了。
梁熙搖了搖頭,輕聲說:「遠衡哥,你別說什麼報應不報應的話,我不愛聽,孩子有什麼錯?既然你也沒別的話說,我就先走了。」
他不說還好,一提起孩子,她便也想起了自己的孩子,心窩處疼得發慌,匆匆拿起包就沖了出去,不想再逗留半刻。
高遠衡擔心她,連忙追上去,亦步亦趨地跟著她:「小熙,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會說話……」
梁熙死咬著唇,只覺得胸口悶得難以透氣,實在走不動了,只能扶著路邊的櫥窗大口大口深呼吸,還不忘說:「我沒事,你先走好不好?」已經是哀求的語氣了。
可高遠衡見她的臉色白得跟紙一樣,怎麼敢離開?
他又想起來先前在她室友徐萌那裡知道的一些事,越發地著急:「是不是哪兒不舒服?我的車就在前面,我帶你去醫院!」他也顧不得別的就扶著她的手臂,剛往前走兩步,又停了下來。
梁熙實在是難受,小腹也隱隱地疼,推開高遠衡直接坐在了地上。
已經進了臘月,地上的寒氣就是穿了三條褲子也擋不住,她又是胃寒體質,疼得冷得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還是堅持說:「你走吧,我坐一會兒就好。」
高遠衡沒有回答,她就勉強抬起頭看,發現他正看著前方,她又順著他目光的方向看去,也愣住了。
這邊是她和高遠衡,那邊是何培霖和何培寧姐弟倆,這一幕似曾相識。
他們穿過了馬路,在她和高遠衡面前站定。
奇怪的是何培寧的臉色比梁熙更蒼白,清亮的聲音有些不安穩:「好巧啊,培霖幫我引薦薛教授,見你的車停在路口那裡,正要打電話問呢。」
「我約小熙出來聚一聚。」高遠衡並不想多說,態度甚至有些冷淡,「她有些不舒服,我送她回去,你們忙吧。」
何培寧神色一暗,沒再說話,倒是何培霖開口:「『姐夫』,既然你來了就陪姐先去教授那兒,我送梁熙回去就行了,反正我們現在『住在一起』,很方便。」
他眼眸裡燃著明亮而挑釁的火光,話裡特意強調的幾個字眼,讓在場的人都變了臉色。高遠衡和何培寧是因為聽說何培霖要結婚才回來的,並不知他和許梓茵的約定。而何培霖一口一個姐夫,又點出他現在和梁熙的不正常關係,是讓他們清楚自己的身份。
見他話一說完就不甚溫柔地要去拉扯梁熙,高遠衡迅速隔開他,低吼著:「你要做什麼,沒見到她不舒服嗎?」
空氣裡的那種火藥味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