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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楓悄悄拉了她的衣角,扭捏地喊了一聲:「姐……」
「哼。」梁熙並不買帳。
「姐,如果你實在是不歡喜,那我就不念了,我直接找個工作養你,成不?」梁楓委曲求全地討好著。
梁熙立馬轉過身瞪著他:「當然不成!誰要你養了?長得高點兒就以為自己真的長大了?嗯?我不過是,不過是心疼你……」
梁楓丟開便當盒,撒嬌似的抱著姐姐:「姐,我知道你最疼我了!」
「走開走開。」梁熙推了他幾下,也沒認真,就這樣抱著弟弟一會兒,悶聲說:「等去唸了實在不喜歡,咱就想法子轉系。」
「嗯。」梁楓鼻子酸酸的,可他是男孩子,不能哭的。
中介那邊突然傳來訊息,說原本談好的買家變卦,不想要了,梁熙急得團團轉,那家價錢雖然低了些,可是同意至少幾年裡不會把房子拆了,讓她有迴旋的餘地,旁的人估計就不是那麼好說話了,出得起價錢的都是看中那塊地皮,又破又舊的老房子不值一提,不過是他們這些有回憶的人覺得珍貴罷了。
正在她考慮要把不拆房子這條要求也去掉的時候,中介又說找到了新買家,而且價錢比之前的要高,能馬上付完全款。
梁熙驚喜之餘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和弟弟商量以後,提出先和買家見個面,賣房子也得賣給有緣人,。
買家是一對中年夫妻,本地人,姓錢,看起來家底豐厚,人很隨和,極有修養。
梁熙問:「不覺得這裡舊了些麼?」
錢先生笑了笑:「我們生意人,買房子除了投資,就是自己住。中國人講求落葉歸根,我早些年去美國闖蕩賺了些錢,老了闖不動了,就想回來養老了。小姑娘,不瞞你說,我家原也有這麼一處老宅,我太祖留下來的,可是年輕那會兒我做生意急著用錢,就把它賣了套現,現在那片已經拆了,這一直是我心裡的疙瘩。剛巧聽到你這裡要轉手,我老婆就說要不買了下來,整修一番就能住了,也算是心理補償吧,我仔細考慮以後,看你出的價錢也公道,就找來了。」
也許是他言辭懇切,加之聽起來也是個重感情的人,梁熙沒有多想,當天談了條款細節,基本算是敲定賣房子了。
因為這筆房款是急用的,託了關係,過戶手續辦得很快,重要的或者有紀念價值的東西先搬到她朋友家裡,以後再做打算。錢氏夫妻還同意他們姐弟住到梁楓去讀大學,梁熙感激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一直覺得哪裡不妥,又說不上來。
又過了兩三天,父親依然不肯見她一面,案子還在排期開庭。
梁楓開學在即,梁熙無奈之下就和弟弟坐車回了北京。
這天晚上,慶祝羅華升了官,江哲他們一夥人在會所開了包廂玩一玩。
何培霖一向大牌的姍姍來遲,到的時候大家都已經酒過三巡了,有些在對著螢幕亂吼亂唱,有些喝高了的還拉著年輕女伴跳起貼身舞來,羅華本來也玩得很high的,可是一見到何培霖就不對勁了,一點興致都沒有了似的,變成了悶葫蘆。
何培霖不知內情,笑著打趣他:「你小子行哪,我才說你不靠譜,你就把譜給譜上了。這麼年輕的正職放眼沒幾個,也該得意了,怎麼還這副模樣?」
「我……」羅華欲言又止,彷彿即將出口的話有千難萬難似的。
何培霖端著酒杯搖了搖,抿唇喝了一口,貌似酒的味道不對,他皺了眉:「怎麼點的這個?還點那麼多,又嗆又難喝,著了哪個漂亮妹子的道兒了?」
羅華沒有接他的話茬,又似為了鼓勁,把何培霖說難喝的酒猛灌了半瓶,才壯著膽子對他說了一句話。
那是平地起驚雷。
沒一會兒,就聽見哐啷一聲,本來該在何培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