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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兒疼?”翟野上下掃視著江濜,目光來回幾次後停在了江濜的腿上。 江濜穿了條黑褲子,很不顯色的顏色。藉助燈光,翟野看見他左腿大腿處快到腿根的地方有一點黑色的凸起。再往下,小腿靠近膝彎處也有一點凸起,比大腿那處凸出的更明顯一些。 翟野快氣笑了,想說點什麼狠話又說不出。 說到底這傷原本得在他腿上。江濜給他擋了,他總不能再逼歪逼歪說江濜不該。 多少有點太賤了。 江濜巴巴地盯著翟野,尾巴在身後挽了個圈。他不知道翟野的心理活動已經快繞了九九八十一個彎,扶搖而上九萬里了。過了好半天,翟野才嘆了口氣,摘了右手的手套,手拍在江濜腦袋上。 江濜露在帽子外邊的耳朵毛有點溼,冰冰涼涼的,一點熱度也沒有。翟野便把手收攏,將他耳朵捂在掌心裡: “還能再撐會兒嗎?我叫場區工作人員過來。”一邊說著,他繞去江濜的右邊,“靠著吧,左腿別用勁兒。” 倒不是他不想抱著揹著江濜走。江濜一米八幾大高個兒,身上也有肉,單讓翟野在平地上抱著揹著還行,擱這雪地上翟野是真沒那個本事。 總不能真讓江濜騎他頭上。 萬一一個沒滑好,丟不丟臉先放一邊不說,江濜還得受個二次傷害。本來身上就掛彩,再磕一下等會把腦袋也磕傻了。 “扶好了。”耳朵稍稍捂暖了點,翟野捏捏江濜的耳廓,道,“我彎腰,看看你腿。” “一眼五百,兩眼八折。”江濜垂眸,手隨著翟野的動作換了個位置,扶到他背上。 “欠著。”翟野往江濜腿上那兩凸起處湊了一點。如他所料,刺入江濜腿的也是那種長刺。只是比江濜躲開的那幾根要細一些。 長刺應該是從江濜身後刺進來的,力道不小,不僅整根沒入了,最前面的尖端還刺出了一點。 翟野看到的那倆小黑點就是刺出的部分。 褲子應該已經吸飽了血,再滲出的血流到尖端,凝成一滴,吧嗒落在雪地上,染出一朵小花。 “我跟工作人員反映了,應該很快就有人過去。”邊宿那處人聲嘈雜,“逮不逮,我覺得他玩爽了,再過兩分鐘估計就走了。” “逮,我等會到。”翟野拇指在江濜傷口邊撫了撫,染上一手的紅。直起身時,看到了不遠處身穿有反光條的工作服的雪場工作人員正往這邊趕,擔架柺杖一應俱全。 翟野默不作聲地直起身,扶著江濜等人來,然後不由分說地把江濜塞擔架上,手在他耳朵上又捏了捏。 “行了也不是什麼生離死別。”江濜忍不住樂了,“跟要進產房了似的。” “等會去找你。”翟野屈指往他腦殼上一敲,“記得看手機,給我發定位。” “知道了。”江濜耳朵前後抖了抖,拉長音調道,“還有宵夜吃嗎?” “有。”翟野笑道,“事兒完了帶你去吃。” “我也要吃。”邊宿那邊風聲呼嘯,“我要吃肉。” 他抬手掖了掖圍巾,眼睛緊盯著前方一個專門往人多的地方鑽的身影。 死地鼠人。邊宿腳下板調轉方向,打算抄條別的路去截人,沒想到那隻地鼠人突然發瘋,橫衝直撞地從一個小坡上橫插入了旁邊的雪道,落地的時候差點撞翻兩個人。邊宿暗罵了一句,趕緊擠開一堆人,勉強讓地鼠人還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 “12號雪道,他在裡我在外,你到後半程去。”邊宿飛快地給翟野報點。正說著,前方的地鼠人忽然側了側頭。邊宿沒放心上——他在地鼠人斜後方,角度很刁鑽,頭轉不過來。正這麼想著,地鼠人的腦袋緩緩扭了一個大幅度,一點一點地向後,生生面向了邊宿。 雖然猜了可能是貓頭鷹之類的血脈,但邊宿還是一身汗毛倒豎。 地鼠人就要有地鼠人的樣子,別整這出。 “黑衣服藍圍巾白框雪鏡?”翟野突然冒出一串描述。邊宿看著地鼠人,應了一聲: “對。” “我到了。”翟野道。 他話音剛落,邊宿餘光就瞥到地鼠人在的雪道前方又有一個人橫插雪道,從坡上強行竄進來。憑他的直覺和對翟野的瞭解,他直接張口就罵:“你們這種精神病能不能都給我滾回住院部沒事別老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