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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人已經到了,你想辦法接上頭。” “不,繼續等。把他頭頂的人釣出來。” —— “先生。”垂著腦袋給江濜的手換藥的小護士柔柔地喚了他一聲。江濜抬眼,只看到她雪白的護士帽頂和帽後露出的小半個扎的圓圓的小包子。 叫了人又不說話。江濜等了兩秒,眉頭一皺,眼睛又要挪回手機上去。 “傷口剛一兩天,還會滲血,您這隻手儘量別用力。”小護士用鑷子揭開一片油紗,丟包裝的時候瞥了眼江濜舉著手機的那隻手,“玩手機別用這隻手。” 沒用手玩手機但是把手當了一天手機支架的江濜抿了抿嘴。 “也要注意休息。”小護士把江濜手端起來一些,飛快地擦掉快要順著胳膊滴下去的藥水,然後一圈圈往上纏紗布,“手一定一定不能碰水。” 江濜敷衍地點頭,手指拖動進度條,把那段看了十來遍的影片又拖回最開頭,小護士叮囑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胳膊沒截就還不需要太放心上,過幾天就好了。 “好了。”小護士細白的手指靈活的打好一個漂亮的結。“其他地方的傷也一起換……” “謝謝。”江濜插嘴道,“不用換了。” 他起身抬腿就走,幾步拐回高行給他們空出來的一間病房裡,打算像先前一樣縮到一個角落去自己安靜待著。結果一進門,發現自己的角落被翟野佔了。江濜跟他對視幾秒,步子一拐,轉向另一個角落去。 “往哪跑?”翟野探身子上來拽住他尾巴,“鼓搗什麼呢這麼半天了。” “換藥去了。”江濜把手機往兜裡一揣,對著翟野抬了抬剛包好的胳膊,“先生看完了?” “嗯。”翟野點點頭,手鬆了他尾巴,轉去拍了拍邊上的位置示意江濜坐過去。江濜拖了把椅子坐去他旁邊,目光落在翟野手裡捏著的幾張寫了字畫了圖的紙上: “這麼認真。” “困。”翟野笑道,把紙遞給他,“動動筆提精神。” 江濜略略翻了翻幾張紙。翟野這筆記做的潦草,有些地方純屬一坨線條盤在一起,估計只有他自己看得懂。 “看出來什麼沒?”翟野問。 “看出來先生確實挺困的。”江濜把紙塞回他手裡,“這種藝術對我來說還是太抽象了。” “小羽。”翟野衝病房裡的小隔間喊了一聲。謝冥羽聞聲探頭,嘴裡叼了片不知道是什麼水果做成的幹: “怎麼了老大?” “來,有獎競猜。”翟野舉起手裡的紙晃了晃。謝冥羽眼睛一亮,手捏了兩瓶酸奶,幾個大步一邁就跑過來了: “什麼?猜對了把你所有的身家都給我嗎?” “猜對了把石紋棲身家都給你。”翟野拿過一瓶酸奶,“你直接找他兌。” “他一定給我嗎?”謝冥羽一邊問一邊把另一瓶塞江濜手裡。江濜單手擰開瓶蓋喝了一口,笑道: “ 他一定給你一槍。” 翟野投去一個贊同的眼神。 “那有什麼獎?”謝冥羽興致缺缺地問。 “猜完再說。”翟野把紙反蓋在旁邊的床上,怕江濜和謝冥羽偷看似的,還把手壓上面了,“猜猜石紋棲最近一個大專案準備幹什麼。” “殺人放火吞幫派?”謝冥羽隨口道,“起義造反傍大款?” “誒,沾點邊。”翟野低笑一聲,“確實算傍了個大款。” “誰啊?”謝冥羽眼珠子一轉,胳膊肘蹭了蹭江濜,“雪山有什麼特別頂天的人嗎?” “……不知道,太久沒回了,更新換代了應該。”江濜臉色寒涼,重點有點跑偏,“傍的男的女的?” “男的。”翟野手指在紙上摩挲著,笑意很深,“更新換代換不掉,你肯定認識。” “……印奕鄔?”江濜猶豫地開口,眼睛裡塞著明顯的難以置信,“他攀上印奕鄔了?” “Bingo,獎勵一瓶酸奶。”翟野笑眯眯地把酸奶塞到江濜懷裡,聲音聽起來甜絲絲的,“印奕鄔在雪山收藥,就這兩個月,上星期和石紋棲簽了合同。” 他話說完屋裡就安靜了,謝冥羽和江濜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他手底下摁著的白紙,一時間都沒開口。 印奕鄔,真正意義上開藥廠的大老闆。不像翟野那樣一個藥廠得藏著掖著塞在雨林某個犄角旮旯,印家的藥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