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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河聞言一訕:“殺了他,於我們有什麼好處?” “可那明硯舟……” “昏迷了十多年的人,如何還能醒的過來?泰親王府延請了多少名醫為其診治,可聽說有什麼用?前些日子明驍舟不還上了摺子,道明硯舟如今已每況愈下,想來你我如願也不過是早晚之事。”柳青河緩緩放下茶盞。 “青炎兄所言極是。”張覃長舒一口氣:“我雖比你虛長了幾歲,可真遇到事,卻還不如你鎮定,實在汗顏吶。” 柳青河瞥了他一眼,溫聲道:“你不過是當局者迷罷了。對了,這虞蘭川近些日子,可是與你走得極近?” 張覃聞言,不由笑起來:“這虞蘭川倒是個可用之才!” 柳青河淡淡地看他一眼:“你還是小心些為好,他在朝中為官數載,何時與朝臣交好?如今突然與你示好,未必不是在暗中圖謀於你。” 張覃搖了搖頭:“我本也是如此作想,是以也時刻提防於他。可他前些日子卻主動將觀年的供詞案卷呈於我!” 柳青河聞言不由擰緊眉,卻聽見張覃繼續道:“觀年也是個不爭氣的,竟把什麼都招了!青炎兄,你所料不錯,他收受賄賂一事,雖與我無關,可他曾在我壽宴上送了我一株價值連城的紅珊瑚樹!” “你可是收下了?” 張覃面色有些不甚自然:“我彼時怎知他的錢財有異,與他多番推託,可也推脫不掉……” 柳青河聽得此言,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哪裡是推脫不掉,根本就是半推半就地收下了! 他恨鐵不成鋼:“你行事為何會如此不小心?” 張覃本就與他官職相同,又都位列三公,今日已伏低做小得夠了,見他如此質問於自己,心下頓時不虞:“我便是收了學生的禮又如何,那是什麼了不得的事嗎?青炎兄便未曾收過他人的孝敬?” 柳青河見他面色不虞,也緩了神色:“你彆著急,我也非是此意!” “那你是何意?”張覃沒好氣道。 柳青河心中煩躁,面上卻不顯:“你雖未曾參與仇觀年鬻賣政績一事,可他如今招了供,稱曾孝敬與你,如今你便是有嘴,又如何分辨得清楚?” 張覃卻半點不著急,他喝了口茶,卻見茶水已涼,便微微皺了眉:“天冷了些,這茶也涼得快。” 柳青河頷首:“你腸胃不好,冷茶還是少喝些,我讓婢女來為你換一盞。” “卻是不必了,我年事已高,晚上喝茶不容易入睡。”張覃擺了擺手,繼續道:“我原本看見觀年的供詞,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可這虞蘭川,卻替我主動將那株珊瑚樹一事抹去了。” 柳青河聞言,面露詫異:“果真?” “騙你做甚?”張覃緩緩笑起來:“他重新謄寫了一份供詞讓觀年畫了押,又拿給我確認過後,才與案卷一道送進了養心殿!” 柳青河心中還是有些不安,他深知虞蘭川的為人,幾乎正直到不知變通,如今怎會主動替張覃掩蓋? 張覃觀他面色,便知曉他在想什麼,便笑道:“他這幾年雖升得快,可其中的艱難也只有他自己才知曉。成才嘛,總得先受搓磨,此後才能認清理想與現實。” 柳青河沉默了片刻,緩緩搖頭道:“虞蘭川並不是那輕易便可低頭之人。” “曾經是。”張覃神色輕蔑:“可他如今捱過現實的毒打,又怎還會不知變通?” 他說完,也不待柳青河反應便站起身,拱手道:“今夜叨擾青炎兄良久 ,是我思慮不周。改日我設宴,向你賠罪!” 柳青河聞言忙站起身,擺了擺手:“你我之間,不說這個。只是這虞蘭川,你還是得留個心眼兒。” 張覃聞言,面上不顯,可心中已然反感了起來:“虞蘭川此人,我自有論斷,既是可用之才,我又為何不用呢?” 柳青河知曉他今日是無論如何都聽不進起來,便不再多說,只親自將他送到門口,望著他上了馬車,面上掛著的笑容倏然收斂。 他暗罵了句:“蠢貨!” 這才轉身往回走,有心腹跟隨而來,柳青河低聲吩咐了幾句,見那人應下,他才回房歇息。 清河郡官道之上,有一隊人馬行色匆匆。 為首的赫然便是陵遊,他身後跟著一架馬車,瞧著富麗堂皇的模樣。 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