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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載說完,一向挺直的腰背,終是彎了下去,同徐令姜一樣,向高座上的人行了個大禮。
葉筠看著他們倆婦唱夫隨的模樣,不由怒火中燒,正要說話時,趙承貞卻道:「行了!」
葉筠:「官家?!」
官家沒看葉筠,而是繼續道:「葉知秋,罔顧聖命,意圖強辱同僚之妻,此舉實乃不仁不義且有違人倫!朕念在昔日,他抵抗戎狄有功,且又沒鑄成大錯的份上,著他在府上先行休養,至於兵部侍郎一職,他如今這樣怕是勝任不了了,讓朕再想想,回頭將他安排去別處吧。」
葉筠心裡的那根弦瞬間斷了。
如今葉知秋右手已廢,無論是握劍提筆都不能了,去別處他還能去哪兒啊!
「至於你,」趙承貞又看向李慕載,「雖說你傷了葉知秋,乃是事出有因。但他文武兼修,乃是朝中棟樑,此番被你傷過後,便不能再為國效力了,你因私怨,而毀了一個朝中棟樑。朕罰你杖三十,罰俸半年,你可有怨言?!」
葉筠猛地抬頭,滿目驚愕。
是!此事是葉知秋有錯在先不假,可李慕載廢了他一隻手,此後他便與廢人無異了,官家怎麼能就這麼輕飄飄就放過李慕載了?!
徐令姜想為李慕載求情,可她剛有動作,便被李慕載一把拉住。
李慕載恭聲道:「臣謝官家寬宥。」
眼看著事情就這麼定下了,葉筠氣不過,跪下嚎啕大哭:「官家,李慕載廢了犬子一隻手,怎能杖三十,罰俸半年,便就將此事揭過去呢?」
如果說之前葉筠是假哭,那現在他就是真哭了。
可他真哭假哭,在趙承貞心裡都沒多大區別,他只問:「那依葉愛卿的意思,朕該如何做?!」
話是這麼說,但葉筠瞧見,趙承貞眼底隱隱透著不耐煩。
再溫順的帝王,也不喜歡自己的臣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自己的權威。
葉筠向來擅長察言觀色,若在平日裡,他此時定然就退了,可今日他卻咽不下這口惡氣:便強硬了一回,「臣只是為我兒不平啊!官家,臣就這一個兒子啊!如今被廢了手,日後可就成廢人了!官家……」
「為他不平!」趙承貞冷聲呵斥,「朕聽說,民間有句俗話叫,慈母多敗兒,朕想來此話也適用於父親。若非你一味縱著知秋,只讓他瞧見別人的不好,而瞧不見自己的,他何至於走到今天這種地步!事到如今了,你非但不思自己教子無方,竟還一味去追究旁人的過錯!當真是執迷不悟!!!」
趙承貞冷言冷語劈頭蓋臉砸下來,砸的葉筠整個人搖搖欲墜。
趙承貞是個仁君,平素說話時,總是十分溫潤祥和,但今日,他卻是將她們葉家三人悉數訓了個遍!
葉筠猶如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冰水,涼意從心裡泛了上來。
他看著坐在高座上,眉眼俱冷的趙承貞,囁嚅著想辯解,可想到剛才,趙承貞三言兩語,便將一向得寵的葉貴妃,貶為葉嬪,他頓時不敢再說了,只恭順賠罪:「是臣教子無方,請官家恕罪。」
從殿中出來之後,李慕載和徐令姜走在前面,徐弘禮走在身後。
徐弘禮瞧著葉筠失魂落魄的模樣,本想上前安撫幾句,可他剛走近,葉筠抬頭,惡狠狠的眼神,瞬間將徐弘禮釘在原地。
一見這眼神,徐弘禮便知道,葉筠這是連他也恨上了。
徐弘禮心裡十分委屈,可他也知道,現在無論他怎麼說,葉筠都不會聽了,既然這頭得罪了,那他便只能抓緊自己的東床快婿了。
如今儲位未定,幾位王爺暗中早就蠢蠢欲動了,私下早就在拉攏華京掌權的武官了。
而官家雖然外表看著仁和,實則心裡卻早就有所戒備了,不然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