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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淺枝還在擔心著, 她會不會下腳太重, 把那些因緣花全踩進泥土裡,畢竟某位高眼瞎的師叔人物數落過,她的重量連馬匹也受不了。
下一瞬, 殷神揚驀地一把鉗住了她的手臂。
帶淺枝不由側臉看向殷神揚, 她的目光中滿是不解其意。
由不得她多想,殷神揚已是用上他擅於張臂拉弓的手勁,將帶淺枝提到了馬背上。
帶淺枝徹底驚了:「殷神揚你在做什麼?」
「殷神揚?」殷神揚冷笑了一聲似是在自問, 他把頭揚起,朝高坐在馬背上的姑娘問道, 「你不喚我殷城主了?」
帶淺枝下意識裡掩住了嘴。糟糕, 好像說漏了嘴。
說罷, 他也一個越身跨到馬上,坐到了帶淺枝身後。兩隻牽引韁繩的手臂,如同直接困住了馬上的帶淺枝。
讓她只能乖乖待在他的胸前。
殷神揚一扯韁繩掉轉馬頭,□□駿馬頓時張蹄往他們先前的來時路,回頭賓士而去, 濺起無數因緣花碾碎的泥點子。
他策馬帶她重返回到因緣樹前。而大若傘蓋的火紅花樹上遍尋不見因緣花的蹤跡,那花, 不是被人射走,就是被人摘落。只餘一樹的紅枝葉。
一路上殷神揚一聲不吭, 只顧著騎馬,帶淺枝也不敢吱聲多言。
等到了目的地,他又把她從馬上拉下來。
天色漸晚,快到了夕陽西下的時候,因緣花樹附近遊人散了許多,僅剩零星幾對情侶沒走。他們看見新月城的城主拉著一個姑娘過來,都主動避讓走開了。像是特意把因緣樹留給他們兩個人。
殷神揚的力道很大,弄疼了帶淺枝。她使勁拉扯著,想從他的桎梏中掙脫開。可她什麼辦法都試過了,就差拿腳去揣他。
「殷神揚,你做什麼啊。」
「呵,殷神揚。」殷神揚狠狠地扣住她,學著她稱呼他的語氣,跟著重唸了一遍他的名字。
她聽出他話裡的脾氣很大。
離因緣樹越近,就有紅絲線從因緣花枝中生長出來,像是有十幾幾十雙小觸手,朝殷神揚試探而來。
在貼上他的一瞬間,就又跟捕捉到獵物的羅網一般,緊緊纏上他不放。
殷神揚以前遭遇過這種麻煩一次,那是在一個夜裡。準確來說,是在一個白天開始,他聽見那個曾向桑桑送傘的侍衛,要去因緣樹上寫上桑桑的名字。
同班的新月城侍衛們,都取笑那個夥伴,說他是在痴人說夢,桑桑姑娘不可能喜歡上他。有人打趣道,桑桑姑娘要是真要喜歡上城裡哪個男人,也應該是他們的城主。
隔著牆牖偷聽的殷神揚,心不禁咯噔跳了一下,像是有人用柔夷的手輕點在他的心尖上。
夜裡穩重多年的城主坐不住了,趁著夜色連夜就去扯下了桑桑所有的因緣。只留下他的那獨一份。
帶淺枝幾乎可以看清,殷神揚手背上爆起的青筋。他是在壓抑怒火的不厭其煩中,一次又一次的扯斷那些向他襲來的惱人紅絲線。
如同用一柄快刀,斬斷他的因緣,斬去西洲無數女子對他的殷殷期望。等那些百千根紅線全都斷成斷線,落了一地。
殷神揚的身上恢復了一身乾淨。
帶淺枝忽覺得她的左手無名指上,莫名地一癢。有個什麼東西,正在很勾人的觸碰著她。
她低頭側臉看了過去,這是她第一感受到被殊勝樹的因緣紅絲線,纏繞上是什麼感覺。起初是輕微的癢意,然後它會順著你的無名指來到你的手腕,等到了皓腕間,它就會突然發了狠,一圈又一圈系在你的腕子上。
如果你想擺脫它,它只會越系越緊繃。
因緣樹在他們二人面前已近到咫尺,再無前路可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