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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陳春日問身後人:「你看見沒,她走動時帶著裙擺輕輕揚起,我能瞧見底料是銀白色的,有一層銀灰色的光。」
他的笑意全在眉間上:「很美不是嗎?」
身後人肅穆得如同石頭雕成門神,根本沒有其他的心情,只會冷巴巴複述命令:「您擅自出府之事,府君知道後已是震怒。還望您能早日回去請罪。」
但見陳春日神色不耐,召來無為不器過來,捏了個火訣把帶淺枝方才換下的綵衣,一把火全給燒了。
布料根本禁不起金闕府的火訣,須臾間就付之一炬,溢位來的髓香很快也在夜色中消弭的無影無蹤。
遠處有萬家燈火,遙見因緣樹下人流如織,熙熙攘攘。這是一年中,西洲人最喜歡的節日。
高積秀的臉上堆滿了促狹的笑意:「想不到你還有這手。什麼時候弄到手的髓香,竟我也瞞。」
殷神揚善於把心思藏在心底不表露於色,只淡淡道:「下意識就想到了。」
初見她那日,她的紗巾掛在殊勝樹的枯枝上,他隨手摺了下來帶回了新月城。沒想到一放這許多年,用在了今日。
王珊瑚與帶淺枝一道往因緣樹旁的篝火走去。
王珊瑚想再多聞一聞那股奇異的清香,可在帶淺枝的綵衣上竟沒有那味道了,好奇一問:「你身上的花香去哪了。」
「那件衣服被我弄髒了,我換了一件。」帶淺枝隨口一答。
王珊瑚又嗅了一下,更好奇了:「你新換的這件,怎麼沒有花香。初聞反倒有股子清涼的藥香味。」
燻蒸衣服的花裡面,哪冒出來的藥香。
「有麼?」帶淺枝作疑,抬起袖口也聞了聞,「我倒是覺得有些熟悉,像在哪裡聞過的味似的。」她思索了會兒道,「金闕府求福禳災打醮時,我好像遠遠聞過這個味道。聽師兄們說,叫奇楠降真香,專門燻在羽衣道袍上。」
「你這真是降真香?」如王珊瑚這等名門大族,也只是聽過降真香,並沒有見過。
帶淺枝搖搖頭:「我不能確定。」
王珊瑚忽然瞧見什麼一笑,幾乎是要和帶淺枝臉貼臉,調笑道:「你說我要是,把你在競秀賽上對我說,要投胎成男子來娶我的話,轉述給殷城主。那會如何呀?」
帶淺枝怔了一下,正要還嘴,耳朵裡聽見四周嘈雜的人聲為之一靜。
她轉過頭去,只見人群熙攘的中心站著他們的新月城主。那人黑衣玉帶,氣場與周遭隔絕開來,眉宇間有傲氣凌然而生,真是高高在上,舉世無雙。
殷神揚僅是站在那,人們已是自動避讓開來,給他讓出了一條路。
王珊瑚也自覺從帶淺枝身邊離開。
在這因緣樹的前方,十丈來長的距離之間,他倆好似再也沒了阻礙。晚風徐徐從殷神揚身上,送來帶淺枝剛聞過的奇特花香味。
是她先前衣服上的香味,這一刻帶淺枝不由懂得了些什麼。那樣一個冷然果然的男人,突然有一天花起小心思做這些。慶典的篝火晚會,無數的年輕男女靠花香識別意中人,偏巧他與她有一樣的花香。
帶淺枝又不是傻子,她有點想笑,便忍不住輕輕笑了出來。
見她眸光清澈的笑了,殷神揚的嘴角似乎也略微勾起了一點。
此時的風,柔和輕送將帶淺枝身上的香味也吹過來了。這一瞬間殷神揚的眼底隱隱有一絲幽暗,沒了溫度。
那不是他從殊勝樹枯枝上取出的髓香,那更像是被戲弄過後將要背叛的味道。
奇楠降真香的味道太過獨一無二特別了。
在眾人的注目下,月光一時傾注在了帶淺枝身上,只見她身上彩衣百迭裙,正化作一片片黃符,如浮游般飛離而去。帶淺枝驚得捏緊了裙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