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 (第1/2頁)
三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一時風大,吹亂了她的頭髮。帶淺枝站在風口,期期艾艾地看著他,喚了一聲小師叔,陳春日只覺得心煩。
陳春日長舒一口氣,嘆然道:「罷了,風吹人。回去吧。」
「誒?這樣不會丟人嗎?」
「丟人?」陳春日復爾又笑。
圍場四周對帶淺枝開弓翹首以盼等著看八卦的密集人群裡,已漸漸起了不耐煩的嘀咕聲。
天空忽的飄起一陣小雨,似在有意打斷這一場鬧劇。
陳春日施了一個避雨訣,挑眉微笑道:「沒辦法啊,可惜天公不作美。丟人是不可能丟人的。」
陳春日的心情變得好了一點,他見帶淺枝的耳環在臉的一側擺動著,纖細的金鉤穿過耳洞,墜著那耳垂越發地可憐可愛。
小雨中有人議論:「連避雨訣都施展不開,怎麼可能是神弓的主人。」
陳春日在微笑中把閒言碎語聽進耳朵裡,下一瞬那雨珠就變成冰雹向那人砸去,別處都是小雨,唯獨那人受著冰雹窮追不捨的猛砸。
砸的那人當時就受不住,護著腦袋跑回家去了。
帶淺枝見了覺得好笑,便笑了出來。
殷神揚不知從哪撐傘出來,經過陳春日身旁時見了那袖口還露著的一截黃符紙,冷聲說道:「花招。」
陳春日回敬他輕蔑一笑:「有用。」
殷神揚不予理會,主動撐傘來到帶淺枝身邊給她遮雨,他人高,撐傘的手臂特別有力。
雨水反而下得更大了,簡直是頃刻傾盆。許許多多的人,早已是什麼也顧不上,慌忙去躲雨。
此時暴雨如注,天與地之間只剩淅瀝的嘈雜聲,在新月城特意為簪花會搭建的圍場上,人們都在雨中慌忙避雨。只有殊勝神弓祥和寧靜的光輝,降落在一位傘下的少女身上,將她包裹的纖塵不染。
倏忽一箭,白芒綻放。懸掛章茂之的繩索斷了,被一片清聖光芒包裹下平安送到地面。
兩位道童看得那叫一個目瞪口呆。
帶淺枝帶著有些興奮的無措:「看來神弓還是認我的……」
附近的雨聲仍是很大。
「是啊。」陳春日忽生出悵然若失之感,他去了避雨訣,走進殷神揚的傘下,直視帶淺枝的雙眼,緩緩說道:「帶淺枝你可知,此次我出府下山是為了你。」
誒?
向來能言善辯的帶淺枝,在陳春日莫測的目光下,竟難得有些侷促。她亦是看見,殷神揚執傘的大手陡然一緊,手背上正有青筋暴起。
第21章
三日後的滿月,是整年中月亮最大最圓的日子。按西洲風俗,這天夜裡要舉辦射禮競秀賽,還有歌舞表演。
西洲人會在兩根石柱之間,用弓弦拉出一條離地三丈來高的繩索。成年後自認箭藝不俗的男女,會兩腳站到弓弦之上拉弓射箭。
夜裡去比射箭都算刁難人了,更何況落腳點還要選在一根不比頭髮絲粗多少的弓弦上。箭藝最講究沉穩與心性,能在如此苛刻的條件下射準一箭之人,已是百裡挑一。而奪魁者,需站到最後,射中最多的靶心。
自帶淺枝那日在雨天拉開殊勝弓後,人們就預設了她是桑桑聖女,不過在她面前閉口不提。
只有王珊瑚沒心眼跑來問她:「是不是忘了還是桑桑時的記憶。」
她說沒忘,會被西洲人民群毆致死嗎?
王珊瑚說今年的靶心是因緣花,她會腳踩弓弦上,參加競秀賽,希望她能來觀賽。
帶淺枝問為什麼。
西洲女兒的心思向來簡單,王珊瑚直言不諱道:「我要在殷城主面前讓他看看,我比某個金闕府弟子強。不比他的桑桑差。」
帶淺枝想給王珊瑚鼓掌,為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