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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何止是水至清則無魚,根本是深不可見底,不可揣摩。」莫致之長睫抖動,表情猶疑。
「即便如此,我卻無害人之心,這可換你信任?」蕭世幸迎向莫致之的目光。
蕭世幸黑眸清冽,目光坦蕩,莫致之眼泛清光,肆意無畏,二人定定相望。
莫致之忽然就心中釋然,沒了顧慮,臉上終於微微一笑。
蕭世幸也緩緩勾起嘴角:「那姐姐呢?是否藏有秘密?」
莫致之深吸一口氣,終於不再隱瞞,「我有不能言說的苦衷,望你包涵,終有一日,我會全盤托出,望你在此期間莫再查我,若你當我是好友,便信我,莫再糊弄我。」
「好友?」聽到這個詞語,蕭世幸微微動容。
「難道小王爺覺得莫致之不配與王爺相交一場?」莫致之神情專注,一臉溫柔。
蕭世幸面目柔和了下來,雙眸含情,篤定說:「自此以後,你若不說,我便不問,你若說,我便信,蕭世幸再不辜負姐姐的信任。」
莫致之聞言心中一跳,這莫名的信任好似一個暖暖的魚鉤,勾的她心中莫名酥癢,胸中有不知名情愫在慢慢滿溢,看著眼前的漆黑雙眸,莫致之張了張嘴,又無話可說。
過了幾日,便進了四九寒天,俗語說:「三九四九,凍死豬狗。」天氣愈加冷了起來。
這一日,更是大雪天,雪花鵝毛般漫天飛舞,不多時,雪色侵佔了天地間。
莫致之帶著林小六和老劉頭正在巡街,因未打傘,雪花落在身上,染在發梢,凝到睫毛,眨眼間,融化成水,打濕了臉頰,莫致之鼻頭凍得通紅,往手上呵了口熱氣,搓了搓手,瞧見一家布店,便進去躲雪。
店裡面有幾個小媳婦正圍著火爐,賞雪聊天,見衙役進來躲雪,微微萬福,便繼續說話。
「你說的可是綏安王?」
「自然是他。」
「他真的夜夜去青樓?」
「可不是,想那小王爺畢竟年少,生出好奇也是有的,只是以王爺身份出入那煙花之地,未免有些不妥。」
老劉頭瞧了一眼莫致之,急忙呵斥道:「你們這些小媳婦怎也學三姑六婆愛嚼舌根,當真無事可做麼?」
小媳婦們見衙役發話,臉色皆變了變,低了頭再不敢多說。
莫致之心中有些堵,她猶記同蕭世幸一道誤入煙花之地,那時候,蕭世幸目不斜視,清冷高貴,如今怎會夜夜入那風流之所?還真應了那句話,男人變壞可真快。
林小六低聲安慰道:「王爺必不會去的,怕是那些人看晃了眼也是有的。」
「無妨,他愛去便去。」莫致之有些啞然失笑,林小六同她解釋什麼?她只不過看待蕭世幸如同家中弟弟一般,只是想到弟弟真要同那歪脖子樹一般長歪,依舊煩躁,轉身出門,卻被屋外風雪迷了眼睛,不小心撞到一個路人。
「什麼人?」
莫致之聽到有人喝止,抬眼一看,一位年輕公子迎光而立,十分的清秀俊雅,公子面如冠玉,鳳眼含笑,身穿紫色帶風毛斗篷,內裡白色錦袍,背後跟著幾位家丁打扮的隨從,身邊還有個小廝打著傘,方才正是小廝在喊話。
「恕罪,髒了公子的鞋。」莫致之瞧著公子的鞋上被她踩出的腳印,有些過意不去。
老劉頭瞧見來人,臉色一變,急忙迎了過來:「大人,實在是風雪太大,我家莫捕頭迷了眼,才會衝撞了大人。」
「不妨事,倒是我阻了莫捕頭的路。」公子俊俏面容帶笑。
「公子的鞋是名貴之物,我願賠償銀兩。」莫致之便要去掏錢袋。
「莫捕頭客氣,身外之物不必在意。」公子溫柔勾起嘴角點點頭,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神情閒雅,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