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心融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正當努爾哈赤以詫異而略帶失望的目光看著東哥時,那個年輕的女子拿著鬥蓬小跑了過來。 “大汗,天這麼冷,您咋就這麼不顧惜自己的身體!” 東哥甩開努爾哈赤離開,與走過來的皇太極相撞。 “姨媽,今晚就住在我額孃的房中吧!那裡有許多她從葉赫帶來的稀珍。” 東哥一言不發隨皇太極往前走,努爾哈赤接過鬥蓬定定站在地上,把手中的錦帕放在了懷中……。 走進孟古的房中,似曾相識的環境使東哥感慨萬千。房間的佈置與她和孟古在葉赫的閨房十分相似,而且東哥感到這裡天天有人來打掃、澆花,屋內生機盎然的綠植和綻放的花,使她猶如回到年少時的葉赫般暖心。 “原來孟古是這樣寄託思念葉赫之情的。”東哥自言自語。 “這裡的一切都是額娘在世時的模樣,父汗會常來此坐坐。” “物是人非事事非!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東哥眼裡噙著淚水輕吟。 “她是漠西蒙古的牧羊女,名叫白音,是被父汗在征戰途中發現帶來的,她是父汗的侍妾,父汗也會常帶她來此。父汗對姨媽的用情之深、對額孃的追憶之真常令阿巴海(皇太極乳名)感動不已。” “他心裡揮之不去的是記憶中的東哥,他無法面對的是今天的東哥,你額娘才是活在他心中的永恆,你會成為他最上心的貝勒。阿巴海,答應姨媽,無論發生什麼,一定要善待葉赫,你的身上流淌著葉赫的血脈呀!” “孩兒謹記在心!” “我累了,你也早點歇息。” “我喚下人來伺候姨媽入寢。” “不用了,姨媽在寺中修行多年,凡事自理,簡單最好。” “姨媽夜夢吉,阿巴海告退!” 東哥雙手合十還禮後,關門熄燈。 “帶我去看看你姨媽,我有許多話要跟她說。” “她已歇息了,明天再說吧!” “我的胸口好悶,心很煩躁,總有一種明天見不到她的預感。” “大汗不是常說關心則亂,自尋煩惱嗎?”與努爾哈赤一同前來的白音拉著努爾哈赤的衣袖嬌笑著說。 努爾哈赤默默從孟古的房間走過,又折過來在房門口停留了好久,仰望星空,彷彿在尋找一顆可以安放心靈的星辰……。 赫圖阿拉的早晨空氣格外清新,群星伴著月亮在夜幕與日出交接的時刻綻放最美的姿勢。雖然此時的努爾哈赤已建後金稱汗,但他仍保持了晨起練武的習慣,這習慣已成了他與皇太極對練的新模式。 “太陽出來了!你姨媽該起床了吧?”晨練結束後努爾哈赤望著孟古的房間說。 “寺裡每天早晨寅時中刻做早課,姨媽定是早習慣了早起,她一定是在我額孃的佛堂上早課。等哲哲準備好早點,我請姨媽出來與父汗共進早餐。” 走進房間,白音與哲哲忙將早膳端在桌上。 “先在灶上燉著,等等吧!”努爾哈赤的語氣裡滿是柔情。 “怎麼?早課還未結束?”看見皇太極獨自走進來,努爾哈赤瞪大眼睛急切問。 “是的,姨媽讓我們先開始,她早課結束後即用膳。” 努爾哈赤悶悶不樂地坐下用膳,親手為右手邊東哥的碗碟裡揀上各種素菜,坐在左手的元妃佟佳氏臉上閃過一絲落寞。 用完早膳,努爾哈赤開始喝茶。這時皇太極忙跪下說:“請父汗恕孩兒欺瞞之罪!” 哲哲見丈夫跪下,不知何因,也忙跪在了皇太極身旁。 努爾哈赤吃驚地放下茶盞說:“何事驚慌?快起身慢慢說。” “東哥姨媽留下書信和嫁衣走了,孩兒怕父汗聽了用不好早膳,就欺瞞了父汗。” “你一片孝心,何罪之有?快與你福晉起來說話。”深明大義的佟佳氏連忙說。 “快起來!書信何在?”努尓哈赤急切的臉上陰雲密佈。 皇太極將書信呈上,努爾哈赤逐字逐句認真看完說:“去看嫁衣和金玉鎖。” 皇太極夫婦和白音隨努爾哈赤向孟古的房間走去。 努爾哈赤和皇太極都在回想書信的內容。書信內容大致為三個方面:首先宣告並不知努爾哈赤建後金稱汗,自己是在五臺山閉關回途中被急找回葉赫的;接著講生母已在彌留之際,請皇太極務必參加姥姥葬禮,並表明自己對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