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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景看到徐峰如同被踩到痛處,神色一僵,面肌收不住地一跳,面色緊跟著沉下來了。
他不知道秦西訣的動作在這場交鋒裡意味著什麼,只是淡定地走到秦西訣身後站好。
不知是不是阮景的錯覺,秦西訣坐在這個位置的瞬間,整個人的氣場變得與平日完全不一樣了。
無論是a高還是三中,秦西訣都是校男神級別的人物,然而除了相貌與成績引人側目,平日裡待人接物禮貌淡然,更不會顯露出過多強勢。
而此時的秦西訣眉目一沉,面上清俊而冷硬的輪廓露出幾分藏不住的鋒利,他如同一把出鞘的劍,不再收斂凌厲光華,只是隨意而不失得體的坐在那兒,就讓對面的夫婦快要維持不住面上的淡定。
連阮景都從秦西訣身上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壓迫感,他不由自主地配合氛圍挺直腰桿,沉下面色。
秦西訣朝徐峰一點頭,沒有半句閒話:「開始吧。」
徐峰的眼睛微微眯了眯,他在心裡又一次確定,他討厭姓秦的所有人。
他對這棟房屋曾經的男主人是這樣。
面前的少年有著和那個男人太過相似的眉眼,其中流露的冷硬與不近人情也如出一轍。
右側的沙發,是那個男人慣坐的位置,徐峰討厭極了那個位置,以及心底不願意承認的畏懼——只要看到,就會回想起坐在那個位置的人,無數次回絕自己籌資請求的冷漠無情。
然而就在剛剛,秦西訣選擇坐到了那個男人的位置,擺明瞭是以這棟房屋的男主人身份與他談話,而不是聽自己幾句善言就軟下態度的小輩。
用意明顯,界限與立場也擺得鮮明。
那個男人走了,徐峰還以為再也沒有人能讓他抬不起頭,誰知幾年不見的外甥長成了如今這個模樣,依舊提醒著他,只要姓秦的還在,就不會讓他的任何妄念得以實現。
徐峰憋屈多年的火氣快抑制不住了,他也懶得虛與委蛇,索性收起了笑容,如盯著獵物般看向秦西訣:「我之前的提議,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面對這樣的單刀直入,秦西訣沒有意外,也沒有猶豫,在眾多目光下神色依然冷淡:「我當時的回答,現在也沒有改變。」
徐峰冷冷一笑,眼底有明顯的貪婪:「早些年你媽媽去世時,讓我多照顧你,現在只剩你一個人,讓我們當監護人有什麼不合理?」
秦西訣淡淡開口:「從我媽去世至今,你每次來我家,都是找父親談生意,來見我的次數屈指可數。」
他已經說得夠委婉了,說是談生意,不過是來求專案投資的,也根本沒把他這個外甥放在心上過。
徐峰沒想到對面的人不僅相貌和那個人相像,連反唇相譏的態度都一模一樣,更難應付的是,少年還沒變得徹底沉穩,尚未消失的銳利處處凌人。
他能確定,這個外甥眼裡,根本沒把自己當做長輩,甚至進門時陪自己寒暄幾句,都只是基本教養使然。
徐峰被噎得一咬後牙槽,身旁的女人忙拉了拉他,放軟了態度遊說:「那時候你有你爸爸照顧,我們也放心,過去的事情就不提了。你看你現在一個人……我們看了怪心疼的,怎麼放心讓你……」
「我沒記錯的話,父親的葬禮沒見到你們,」秦西訣不給兩人配合唱戲的機會,直接打斷,「之前幾次我說得很清楚,只要我還在一天,誰都動不了屬於我的東西。這棟房子也是。」
阮景可算是聽明白了。
原來是親戚版本的農夫與蛇,這夫婦打主意打到房子上,這可是秦西訣不惜承受很多也要留下的東西,秦西訣獨自一個人的時候他們又在哪裡?
阮景只覺得有火星落到胸口,灼燒得肺腑滾燙,怒氣也湧了上來。
徐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