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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時的南鳶只想送他一句呵呵，再把「裝模作樣」四個字砸他臉上。
沒記憶時的自己說得很對，她在封鎖記憶之前便預料到了這一天。畢竟現在的黏黏寶已經不是昔日的碎片黏黏寶了，而是超強融合版黏黏寶。
此貨心機深沉，手段頻出，加之此貨過去早已把她的心思揣摩得一清二楚，能給她挖坑並讓她心甘情願跳進去，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但南鳶即便猜到了會有這麼一天，她還是有那麼一丟丟不爽。
這貨、這貨可真是……唉。
南鳶揉了一把眉心，深感無力地嘆了一口氣。
「鳶兒，醒了？」閉眸打坐的天道緩緩睜眼，清冷卻柔和的目光落在她臉龐上。
南鳶面無表情地盯他。
天道頓了頓，手在虛空中一抓，手上便握了一捧帶著朝露的野花，然後將花遞到了她面前。
南鳶眼皮子懶懶往上一撩，「幹嘛？」
「哄你。鳶兒生氣了，所以吾在哄你。」
南鳶沉默片刻，心氣平和了一些，「那你說我在氣什麼？」
天道回道：「是吾明知會惹你羞惱還要給你挖坑？」
南鳶斜他一眼，「嗯，很有自知之明，可惜這在我預料之中，我氣的並不是這個。」說著，話音一轉，語氣變得涼颼颼的，「把老子當成個小姑娘哄，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天道大佬？」
天道卻淡淡一笑，一如既往地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在她暗含警告的目光中，眼神寵溺依舊，「不是老子，是姑奶奶，是小祖宗。吾的小祖宗。」
南鳶目光微微閃了閃。
真肉麻，但聽著心裡軟乎乎的是怎麼回事？
應該是這副皮囊的原因，頂著這麼一副皮囊說這種小騷話，殺傷力過分大了。
「鳶兒，你以為吾封印你的記憶，只是為了欺負你？」
南鳶挑眉：呵呵，難道不是？
封鎖記憶之前不就表明了是來討債的？
天道搖頭，輕嘆一聲，「鳶兒，你的大佬包袱太重。你總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把自己繃得很緊。可你在吾心裡，只是一個爭強好勝的小姑娘罷了。」
南鳶：我？小姑娘？扯犢子。
「吾想你什麼都不用顧忌，只當一回純粹的小姑娘，像人類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一樣，想笑便笑，想鬧便鬧，如何任性都可以。」
南鳶一怔。
她從小便跟別人不一樣，她酷愛修煉，她感情涼薄，她不會笑，更不會哭，她也不怕疼。
除了族人，所有人都怕她。
到後來，包括她的族人，甚至她的父母在內，所有人都習慣了這樣的她。
如果她哪一天對人笑了，像個小姑娘一樣笑笑鬧鬧，別人大概會以為她被鬼上身了。
「可是鳶兒，現在的你會笑了。」天道看著她，唇角輕勾，眉眼間皆是流淌的笑意。
這樣的笑彷彿能蠱惑人跟著他一起笑，讓有些失神的面癱臉鳶都不禁跟著勾了下唇。
然後這一勾，她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以前勾唇笑能夠明顯察覺到肌肉的僵硬，但方才，並沒有。
南鳶意識到什麼，眼中流露出一絲倉惶之色。
她唰一下抬手摸自己的嘴角，隨即，這張曾經的面癱臉肉眼可見地從露出了一個暴怒得要吞噬人的表情。
「你乾的？天道你大爺的！別以為你是三千世界法則之神，姑奶奶就怕了你，我打死你！」
這面癱臉伴隨她這麼多年，這貨居然說治好就治好，她恨！她要揍死這貨！
天道一把將撲過來要幹架的上古小兇獸抱住，困在了自己懷裡，低笑出聲，「鳶兒，你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