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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克林道爾看著周圍再次聚集的異種群, 閉上眼感受著體內的力量，身後的黑髮無風自動，他身下的蛇尾上的傷口隱隱有癒合之勢，也在漸漸變長變粗，下一瞬，他近十米長的蛇尾在雪地上掀動起雪浪，有如雪崩，周圍無數的異種要不被蛇尾的重量甩飛到內臟出血，癱軟在地無力，要不就被這股力道甩到雪地裡掩埋。

一時之間，百米之內遍地都是異種屍體。

布萊塔看呆了，此時的克林道爾整個人身上都是一股肅殺之氣，原本的黑眸也變成了有些泛著猩紅的豎瞳，不免讓他有些許的膽顫。

克林道爾抬眸看向飛在空中的直升飛機，回眸看向布萊塔，沉聲道：「塔塔，過來。」

布萊塔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懂了。他瞬間變化成原形，也是第一次這麼明目張膽地在克林道爾面前變出原形，一隻毛茸茸的小白鼠，動作敏捷地快速朝對方的黑色蛇尾上攀爬——蛇尖伸過去將小傢伙一甩送到了克林道爾的肩頭。

小白鼠布萊塔腳下險些滑倒，兩隻小腳岔開坐在了克林道爾的左側肩膀上。小白，一株白玫瑰花藤則順勢隨著主人，來到了它身邊，頗有些不自在地攀附在這條大黑蛇身上。

克林道爾見到小白微詫異了下，很快回神看向頭頂直升飛機裡坐著的人，沉聲說：「坐穩了。」

小白鼠剛努力在他肩頭站穩，身體就隨著克林道爾蛇尾豎快速向上而去——

機艙裡的多諾文此時終於有了絲懼意，死死盯著逐漸靠近機艙的人身蛇尾的男人，向駕駛員怒吼：「蠢貨！還不快開——」

他話沒說完，克林道爾已經甩尾直接將整座直升飛機砸中——機身受損，在空中搖曳著，被那股恐怖的力道砸下來，像只破風箏一樣跌落在雪地裡。

克林道爾徐步移動上前，伸出蛇尾直接鑽進機艙，將裡面的多諾文毫不留情地拽了出來！

也許是降落是有機身壓在了多諾文身上，被這麼強硬的破壞方式拽出來，男人發出痛苦的嚎叫聲，下一秒，被蛇尾緊緊纏住身體吊到了克林道爾的面前。

昔日的優雅紳士，此刻精緻的五官上因為疼痛終於露出了扭曲的狼狽，克林道爾直直盯著他，一字一頓地沉聲質問：「疫苗在哪？」

多諾文額頭流下一股血，被蛇尾緊緊纏在腰部，聞言冷笑著看向此時的克林道爾：「怎麼？曾經的克林道爾上校都已經成了現在這幅怪物的模樣，竟然還妄想用疫苗，你真以為你還回得去——呃——」

不等他說完，克林道爾就加大了蛇尾收縛的力道，妖冶泛光的豎瞳像在看死人一樣地看著他。

「呃呃呃啊啊啊啊——！」多諾文痛得感覺五臟六腑都被絞碎了一樣，嘶吼出聲，嘴角溢位血來，還不忘狂妄喊道：「殺了我！殺了我啊！！！根本就沒有疫苗——！只有布萊塔！只有布萊塔是唯一成功的實驗體！啊哈哈……你想要救人類，就必須要把他交出去——呃啊啊啊！！！」

克林道爾聽到他提到最後一句，心下一狠，蛇尾用力了許多，就在多諾文快斷氣的時候，猛地將他鬆開。克林道爾瞬間從數十米高的地方變回人形，伸手猛地拽住渾身散架了似的多諾文，緊握拳頭一拳砸上他那張依舊在狂妄笑著的臉上！

布萊塔險些掉下來，順著小白的藤蔓，才安全落地變回人形。他感覺肚子裡攪痛著，伸手摸著有些微鼓的肚子，眉頭緊皺地看向正在揮拳將多諾文砸進雪地裡的克林道爾。

克林道爾想到程誠，想到向尤，想到因為多諾文喪心病狂的實驗，讓一個又一個無辜的人類經歷痛苦的畸變而慘死，他完全用最原始的方式將拳頭砸在多諾文臉上一拳又一拳地洩憤！

根本就沒有疫苗！根本就沒有救世主！已經被異種驅逐到狹窄、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