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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渺在程府門口站了一會兒, 覺得貿然拜訪好像也不好, 畢竟兩家平日裡沒什麼交情, 這突然上門只怕會讓人生疑。
左右思來想去, 她便皺著臉回府了。
究竟是像誰呢?
程府。
程府老夫人近來又夢寐了, 總是睡不個安穩, 夜裡迷迷糊糊的起身時便感覺到了心中抽痛的厲害, 一摸枕頭上邊又早已經淚濕。
程老夫人今年六十五了,膝下有兩個孩子,長子是如今的四品詹事, 據說還有個女兒遠嫁,也不知道究竟是個如何模樣。
或許是老人想念女兒的緊,便總是覺得難過。
「我又夢到玉兒了……」程老夫人嘆了口氣,拿帕子沾了一下眼角,「我夢見她說想念娘親了。」
程詹事今年四十有七,是程老夫人的頭一個孩子,而程小姐,如今算來也不過三十有五,是老來女,是程老夫人與已故去的程老太爺的心頭肉。
「玉兒她……」
有些事提不得,說不得,程老夫人一想起來就心裡就像是被刀割了一樣,她望著兒子,又像是再看自己早已遠走近二十年的女兒,淚流不止。
程詹事跪在座下,他想撫慰母親,卻又記起此事已經不知多少個年月了,這就是他與母親心中的一根刺,每每念及,便是鮮血淋漓。
或許真是有母子連心這一說法,在程玉剛走的那幾年,程老夫人尚且可以睡個安穩覺,安慰自己女兒過的起碼幸福,可是日子越往後,她就越發的食不知味、寢食難安起來。
再到後來,便是夜夜夢寐。
「時兒,」程老夫人又問起了那個問題,「當真就找不到你妹妹了嗎……」
程時垂下頭,低聲答道:「沒有……」
此去二十年,毫無蹤跡。
——
眼見著日子越來越暖和,安梨也逐漸的多了些精神頭,或許是因為前段時間酸的吃多了的緣故,她現在看見酸的都想吐。
日日清湯寡水兩片菜葉,又是讓葉彌心頭疼的時候。
今日他方下朝,還未進家門口,便見唐渺輕車熟路的進了葉府,然後拐彎去找自家娘子,他額上青筋一跳,索性去了書房。
也不知這人怎麼回事,哪有天天霸佔著別人家夫人的道理。
「安梨!」
唐渺心中焦急,也顧不得再湊近乎叫兩句阿姐,氣喘吁吁地往安梨面上瞧了又瞧,然後一拍手,像是終於明白了什麼似的,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你這是怎麼了?」安梨就連春困都被嚇沒了,睜著美眸看她。
「我、我……」唐渺蹲下身趕緊的喘了兩口氣,揩了一把自己額上的汗,一個字兒一個字兒的說道:「我就說、就說你像誰……」
「哎呀,」她索性坐到了地上,只覺得自己累得不輕,「你不就和那個程府的老太太長得那麼像嗎!」
「誒也不對,」她思索了一下,「也不是多像,反正看著就是像就對了。」
她這通話說的讓人摸不著頭腦,安梨沒聽太懂,「什麼像不像的,你什麼時候說過我像誰?」
唐渺反應過來,「哦,那是我對那個傢伙說的,對你弟弟說的。」
「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你跟我來就對了!」
路上還有些冰溜子,唐渺心粗,拉著安梨就往外跑,也不能向葉彌心一般細心,不知道替人加個斗篷。
安梨被拉的一個趔趄,連忙喊杏葉,「杏葉,給我那個披風!」
開玩笑,屋裡可是有暖爐呢,她就這麼跑出去,不得被凍壞啊。
「哎呀真是嬌氣。」唐渺停下步子將她扶穩,嘀咕道:「就和那臭鳥一樣。」
她現在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