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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梨稍稍的動了動,她頭下枕的是葉彌心的胳膊,而他的另一隻胳膊則放在安梨的胸前。
「相公,」安梨喊他,「我睡不著。」
她已經醒了許多次,現在便再沒了睡意。
安梨感受到他親了親自己的側頸,聲音由於剛醒的緣故還帶著絲沙啞,「怎麼了?」
葉彌心的手伸進她的衣裳裡,又含住她的耳垂,「我知道,肯定是睡太久了。」
「我方才說不要睡太久,做點其它事,你偏偏不聽,但是過會兒再睡也行。」
安梨按住他在自己胸前作亂的大手,想說些什麼又被堵住了嘴,最後累得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一時間也忘了自己究竟想要說些什麼。
——
血流成河應該是副什麼樣的場景。
安梨看見地上蜿蜒的血跡,再見它慢慢的往周邊在延展,慢慢的,慢慢的,直到她的視線所及,皆是血紅的一片。
血的顏色越來越濃稠,她嘗試著往前走,她的腳步似有千斤重,抬不起來。
安梨見到了自己。
她見到自己在哭泣,就連眼裡流出來的淚花都是紅色。
可是為什麼哭呢。
安梨呼吸不過來,她猛地睜開眼醒來,見有光從窗中透出才忽的鬆了一口氣。
原來又是夢。
葉彌心已經去上朝了,這應該是今年最後一次上朝,再過兩天便是年夜了,朝廷有休假,好像是休半個月。
安梨慢慢的坐起身來,其實她才來京中三天,她現在還有些不習慣。
「夫人,」杏葉伺候她沐浴,有些猶豫的問道:「夫人最近夜裡睡不穩,是因為什麼緣故呢?」
「不知,夜裡夢寐能有什麼原因,大概是昨夜喝了些酒的緣故吧。」
洗一洗身上的冷汗後安梨也感覺輕鬆了不少,「你覺得是什麼原因?」
杏葉揣摩了一下,「不然傳大夫來瞧瞧,是不是有喜了?」
「我之前就聽說若女子在有喜之前總是會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或許就像夫人您這樣一般夢寐,睡不踏實。」
「是嗎……」
安梨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應該沒有吧。」
她與葉彌心第一次同房還是三個月以前,然後這段時間兩人小別重逢,雖然幾乎除了在路上的那幾晚之外他們每晚都有行房事,但是這時間還是太短了一些。
就算是三個月之前的那次,那她這段時間也沒有顯懷,也不對。
杏葉勸她,「還是請大夫過來瞧瞧才安心,就算不是懷了小少爺或者小小姐,那也得瞧瞧究竟是為什麼會這樣,萬一是邪風入體了怎麼辦呢。」
想來她說的也在理,安梨便應了。
葉小弟和葉小妹自從上京以後便是一人一個院子,身旁都有伺候的人,但是見到了安梨還是黏她。
屋外的樹枝上都落滿了雪,雪花飄下來就像是棉花朵一樣,行人從樹下過去一不留神就會被樹枝上滑下來的雪砸了個滿頭。
屋簷上掛了冰凌,南方不常見。
安梨抱著暖手的小爐坐在廳裡有些發愣,她還是覺得這一切變化的太快了一些。
葉小妹這些時候似乎跟著女夫子學到了許多的東西,現在再也不會爬到凳子上了,也不會總喜歡讓哥哥嫂嫂抱著。
現在她想親近安梨的時候只會抱著安梨的腰或者大腿,或者等到安梨午睡時跑去和她一起眯一會兒。
葉小弟功課認真,安梨好幾次見他都是在寫字或者讀書,若是閒時便會給自己泡上一壺茶。
她一直到現在還是不明白,這個年紀的小孩難道不是應該吃糖才是正常的嗎,喝什麼茶。
至於安世,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