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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覆臉的白皮硬被拽了下來。
「譚至?怎麼是你?」呼爾純,「是你給我種的巫蠱?」
沒了那張覆臉的白皮,譚至底下的臉陰沉扭曲,看起來實在醜惡。
他陰森森地笑了聲,眼珠一瞬呈烏白色,「公主…」
呼爾純臉一瞬瞬慘澹下,倉惶地向後退,「鬼,有鬼啊!哥哥,殺了他,哥哥!」
「公主,我是你心心念唸的王爺啊,你不是喜歡我,口口聲聲說要嫁給我嗎?」譚至眼死死地盯住呼爾純,嘴角狂嘔出血。
魏硯沉聲,「張禾!」
張禾得令,一手提起譚至的後頸就往後拽,「老實點!」
譚至嘴裡嘔出的血越多,噴落在地,暈染出一片紅。皮相下垂蒼老,塌腰弓背,仿若耄耋之年,與方才入帳時挺拔站立,精神抖擻的男人判若兩人。
「有鬼,有鬼啊!」
呼爾純神志恍惚,覺周邊有面相極為醜陋的人要來抓她,手觸碰到她的肩,呼爾純情緒更加激烈,掙扎著掙脫。
「純兒,是我,是哥哥!」呼爾丹手臂禁錮住呼爾純,咬著牙關讓她清醒。
呼爾純仿若著了魔,不住地念叨,「有鬼,有鬼,救我,有鬼…」
「純兒…」
呼爾丹喚來兩侍從,讓他們照顧呼爾純,轉身向上座叩首拜道:「求王妃救救純兒。」
「救不了的,誰都救不了。」譚至沉笑,「別白費力氣了,就算我死,公主也救不了。」
「誰說救不了。」
沈瑜卿撥了下耳邊的髮絲,眼朝他看去,面色始終淡淡的,絲毫不懼他眼底的陰森。
魏硯抓了下她的手,沈瑜卿看他一眼,又示意案下,魏硯唇線牽了牽,放開她。
「淮安王妃?我知道你醫術精湛,可比起巫蠱,你怕是鬥不過我。」譚至眼盯著她,有如毒蛇。
沈瑜卿語氣輕蔑,「你口中的鬥不過你,就是用這半吊子巫蠱之術控制住呼爾純?這種伎倆就是給我提鞋都不配。」
「巫蠱傳至於南,漠北鮮少能遇會蠱之人。不要以為這沒有人比得過你,你就能稱王稱霸。若你真的精通巫蠱,何必等到現在才動手,又何必只能讓呼爾純白日沉睡,到黑夜才能由你掌控。」
「憑你這些本事,我料想也是走了歪門邪道,偷學道業,最後叛逃師門,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你閉嘴,再說一個字我就讓蠱蟲撕爛你的嘴!」譚至低聲咆哮,又因為被張禾壓著,動彈不得,只能露出一張陰森的臉恐嚇。
魏硯聽後面色頓冷,眼看向張禾。
張禾會意,一腳踹他腰腹,「你奶奶的,知不知道跟誰說話呢!惹惱了王爺,你他孃的別到時候找不著屍首。」
眼見著譚至要回嘴,張禾使勁在他腰上補了幾腳,踹得他爬不起來。
沈瑜卿自是知道他帶的兵都一股子蠻勁,像山林的獸,譚至一直在嘔血,再踹下去這人的命就真不用要了。
臉剛朝向魏硯,只聽他開口,「行了,別把人打死了。」
人已抓了,沈瑜卿後午也配好了藥,吩咐醒柳將藥拿給呼爾純,帶她回帳休息。
「藥我已制好,午前服用了一顆,現在時辰差不多,再佐服另一味藥就可逼出她體內的蠱蟲。」沈瑜卿道。
譯官附耳重複,呼爾丹聽後大喜,「多謝王妃。」
一事罷了,呼爾丹怒目拔刀沖向譚至,「王爺,這僕人害我至此,今日我必要一刀了斷他性命,以報純兒所受之苦。」
見此情形譚至知大勢已去,狂笑道:「是我學藝不精,敗於人下,我認了。但呼爾丹,你當真不知我為何要這般做?我為何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