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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柳明瞭小姐的意思,揚起馬鞭往西掉頭。
一大早去軍所處理了昨日犬戎攻關的事,忙完時近了晌午。
魏硯打馬往外走,沒多遠,就叫人攔住了。
他掃了眼那女人,沒下馬,點著刀鞘問她,「什麼事?」
安潯堯穿的是中原齊胸襦裙,大冬日坦露著胸脯,臉凍得發白,頗有楚楚可憐的意味。
她一雙眼抬起,欲泣未泣地靠著魏硯。
魏硯敲了下刀柄,見她還不說話倏地勒韁要走。
「王爺等等。」
安潯堯跑到馬前,張臂擋住馬行的路。
「王爺等等,妾確實有事要找王爺。」
魏硯眉峰沉了沉,「說。」
安潯堯抽泣道:「自夫君走後,妾無依無靠,妾一婦道人家,又失了丈夫,難免時常受那些惡霸刁難。」
「妾自知出身卑賤,不配做王爺的通房妾室。是以妾甘願為奴為婢,侍候在王爺身側,請王爺收留。」
魏硯面無表情地聽著,「說完了?」
安潯堯愣了下,過而點頭,「說完了。」
「王爺,妾心之誠,天地可鑑。這麼多年,妾只心悅王爺一人。」
魏硯眉峰壓著,「既然說完了就滾,以後都別出現在本王眼前。」
馬聲嘶鳴,魏硯振韁就要走,安潯堯愣住,尚未反應過來他話裡意思,見人要走了,恐以後再見就難,一咬牙再次跑過去攔住。
魏硯面色更不耐了些。
安潯堯道:「王爺還記得當年的允諾嗎?王爺說過要替夫君好好照顧我,難不成王爺現在就要食言嗎?」
當年安潯堯所嫁之人是與魏硯同生共死的兄弟,只可惜後來先死在犬戎人的刀下。他臨死前魏硯答應過要照顧安潯堯。
魏硯應了。
他給了她銀錢,給她宅子,僕從,樣樣不缺。
也算是仁至義盡。
提起當年事,魏硯面色愈發得冷。
當年他見安潯堯時便知她心思不純。他不是毛都沒長齊的毛頭小子,安潯堯並非心思純良之人。但陸翊鍾情,他總不好摻和他的私事。
魏硯冷笑一聲,長刀鏗然出鞘,閃爍著殺氣銀光。
馬聲長鳴,那刀間直逼安潯堯的喉頸,安潯堯當即嚇得腿軟,一動都不敢動,「王…王爺,你是要殺了我嗎?陸翊不會原諒你的。」
「他原不原諒是我的事,等我下去親自給他賠禮道歉,再不濟讓他打一頓。而你…」魏硯黑眸凜然,「我從沒給過你這方面的暗示,我無心於你,你也不要來招惹我,我雖不對女子動手,但於你這種人也不會客氣留情。」
他手揚起一塊玉佩,橫刀一砍,玉從中間斷開。
「若繼續糾纏執迷不悟,這玉便是你的下場。」
馬車到時,沈瑜卿再掀開車簾便看到了這番情形。
她眼動了下,目光轉向魏硯。
魏硯已收了刀,注意到旁側視線,瞥了眼,看清是誰,黑眸立刻定在了沈瑜卿身上。
「你怎麼在這?」
安潯堯聽他熟稔的語氣,竟難得的和顏悅色,不禁也抬眼看過去。
她目光陡然怔住,馬車中的女郎明眸皓齒,細眉如遠山,一雙烏黑晶亮的眼珠,鼻樑挺巧,朱唇不點兒紅,面板白皙,像山裡最純潔的雪。明是嫵媚長相,整個人看起來卻又格外清冷,反而似誘似惑,愈加引人不由得想要探尋更多。
兩人明顯認識,且關係不淺。
如此,安潯堯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可是她從不知漠北還有這般的女子。
沈瑜卿看向站在魏硯馬前的婦人,看清那張臉她記起了當初在上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