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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浪眼底猩紅,他剛要向前一步,梅子淵在牆下又一次喊住他,「白浪!你住手!」
潘春恨恨地瞪了眼白浪,旋即翻下院牆,拖著梅子淵上了二樓臥房。
個人恩怨改日再談,眼下最要緊的就是最大限度的保住青安幫的漕糧,不能損,不能遲。
潘春坐下灌了半壺涼水後,不得不先跟梅子淵解釋丟奏疏這件事。
自己堂堂一個幫主,連封信都送不到,實在太丟面子,她繞著圈子說了半天早間遇刺的事,終於拖了張椅子坐下,撓了半天頭,勉強開口道:「那個奏疏。。。。」
卻聽梅子淵先問她道:「你沒事吧?我就知道你一定是遇到危險了,陳書泉來找我借漕船,說是貢船也想走篤馬河,我一聽就覺得你出事了。」梅子淵眼神關切,不像客套。
「啊」潘春愣了一瞬,還沒反應過來,又見梅子淵把頭垂了下去,小聲跟她說了句:
「對不住,是我思慮不周。」
「啊?」潘春又撓了撓頭,尋思著他哪裡對不住自己了?
「我早就知道有人想殺我,卻還讓你獨自回京面聖,沒有提醒你這一路上可能會再次遇到危險。」梅子淵甚是自責:「我雖以江山社稷為己任,可那並不是你的志向,有些事該我做,卻讓你承擔了責任,潘春,是我對不住你。」
「啊」讓他這麼一說,潘春反倒不好意思起來,「沒事兒。」
本來還想跟梅子淵解釋奏疏的事,讓他這麼一說,倒像自己佔了便宜。
她搓著手,總覺得屋裡碳火太熱,臉上有點燒。
「哎呀,這事也怪我,打起架來沒注意,衣裳讓人劃破了,我也是走出去很久才發現奏疏丟了。」
梅子淵的目光悄悄在潘春身上掃過,「你受傷了?」
「那到沒有!」潘春咧開嘴笑得不好意思,「就是不知道奏疏丟哪兒了。」
氣氛和睦到有些尷尬,潘春和梅子淵都各自垂了頭摳手指。
也不知道奏疏究竟丟哪兒去了。
突然,兩人一同抬頭看著對方,異口同聲道:「貢船?」
貢船突然也要改道走篤馬河,明顯是知道奏疏上所寫的法子。
而且梅子淵在奏疏上詳細寫了篤馬河的水深,確定能過漕船之後,才敢提議改道。
貢船由南邊而來,並不熟悉臨清水路,能如此清楚篤馬河況,必然是看了那封奏疏。
潘春猛地想起還有正事沒交代,忙道:「陳書泉是不是來找你借船?貢船太大下不了篤馬河,那個宣王府的寶總管要陳書泉給他弄十艘漕船,你可千萬不能答應他啊!十艘船四千料漕糧,卸下來的漕糧先別說上哪兒找船運 ,光是找合適的糧倉存放都是問題!回頭運不到通州倉,陳軒得罰我不少銀子!」
「我已經答應了。」梅子淵沖她微微一笑,竟還一臉的從容。
「什麼?」潘春一巴掌排在桌上,蹭地一下站起來,「你有病啊!你當這是借花獻佛啊!敢情借的不是你家船啊!」
面對一臉暴怒的潘春,梅子淵卻沒有發脾氣,反倒溫和地給她倒了杯熱水,「你先別急。我本來就沒打算讓漕糧一次性全走海運。」
潘春怔住,「你什麼意思?」
「大晟禁海運二十年,二十年沒有漕船入海,現在誰也沒有把握保證漕船一定能全數平安過海。」
梅子淵認真道:「我粗略估算過這趟航程所需的時間,如果順利,在二月底前,我們至少可以分三個批次往渤海灣走。」
潘春摸了下鼻子,又坐了回去,「你的意思是分三次運漕糧?」
「對。」梅子淵繼續道:「我查過青安幫的船,不是所有的漕船都能入海,有些船已服役十幾年,根本抵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