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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豎子無禮!」杜清大聲斥道:「我們大人可是督察院御史,監察百官!代天子巡狩,大事奏裁,小事立斷!爾等不過區區應天府貢船,竟敢藐視皇權,踐踏天子尊嚴,與造反何異?!來人啊!」
杜清忙讓尹鼕鼕把全船的侍衛都招呼過來。
對面貢船上的侍衛並不為所動,反倒大笑起來,「大人別忘了,天子也要喊我們宣王殿下一聲伯父!你還敢越矩不成?」
杜清冷笑一聲:「敢問宣王殿下可在船上?」
侍衛昂頭:「宣王殿下若是在此,早就通稟你們前來跪拜了!」
杜清眯起眼,「宣王不在?那這貢船你怎麼證明是宣王的?」
侍衛指著貢船上掛著的船旗嘲諷道:「這上面寫著應天兩個字,你莫不是瞎?」
「哦?」杜清冷笑道:「那我現在把總督大人的旗掛過去,貢船豈不要姓梅?莫要廢話!我家大人官文、聖旨、儀仗一應俱全,你們倒是紅口白牙一張嘴,說這船是宣王就是宣王的?當我黃毛小兒那般好騙!」
這應天貢船向來是由宣王承運,是十幾年來不成文的規矩。
突然遇上這麼個油鹽不進的,貢船上的侍衛又氣又惱,「你這胡攪蠻纏的老東西,這應天貢船就是宣王的,人人皆知!」
杜清卻擼起袖子往兩岸看熱鬧的人群中喊,「你們誰有憑證!」
岸上眾人齊齊愣住,須臾間又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要是拿出憑證,那得是什麼樣的憑證呢?
杜清捋著胡子昂首道:「你看!無人證明你這船是宣王的!還不快快讓路!」
侍衛一看這架勢,果真向船內取出貢船通行手續,舉到頭頂道:「咱們一路從應天府出來,手續俱全!」
杜清做了十幾年閘官,對行船手續十分了解,那東西只能證明這船從應天府開過來,「那你將『本船為宣王所有』這句話念出來!」
「你!」誰會把這句話寫在通行手續上?
「你這老東西!!」侍衛此刻已是真惱了,「你沒完了是吧!」
杜清不理他,拎起鑼來又敲了十三下,唱道:「大小文武官員軍民人等齊閃開!」
侍衛咬牙:「我就不讓,你還能打我不成?」
嘭!
杜清果真把鑼棍扔到了貢船上,險些砸到那侍衛的面門上。
「老東西,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話音剛落,侍衛當場拔了刀朝對面扔過去。
杜清眼疾腳快躲過了那柄長刀,一氣之下又把鑼扔了過去。
對面侍衛接著把手中的刀鞘砸了過來。
杜清扔紅了眼,對傻站在一旁的尹鼕鼕吼道:「你杵在那兒幹嘛!一身的功夫留著下飯嗎?還不快給那廝點顏色看看,保住大人臉面!」
尹鼕鼕愣了一下,看了看左右兩邊插的旗牌,卯足力氣拔出一根,舉到頭頂,朝著貢船的方向就扔了過去。
這旗牌一丈多高,小腿一樣粗,被尹鼕鼕甩過來後直插甲板,生生把貢船砸了個窟窿。
這一手功夫惹得兩岸看客齊齊叫好,人群中看熱鬧的梅子淵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總督的儀仗船竟然成了坊間的戲耍?
真是丟人現眼!
再一看不遠處人群中的潘春,她穿著正三品官服帶頭拍手,還一個勁兒的叫:「好!再來一個!」
梅子淵默默閉上了雙眼。
甲板上很快有水滲出,貢船上的侍衛大驚,顧不上杜清後面罵的什麼,一股腦跑下艙底去檢視。
潘春拍著拍著巴掌,發現貢船上人沒了,忍不住扭頭問陳書泉,「哎那侍衛怎麼不罵了?」
卻發現不遠處一群青安幫的兄弟也站在岸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