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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盤算著怎樣向梅子淵開口,讓自己利用這個總督身份去搞點車馬出來,卻見梅子淵凝視著自己,向前微微探身,鄭重道:「我有個法子,不知潘幫主願不願一試。」
潘春有點好奇,「你說。」
「海運如何?」
「你說什麼?」潘春猛地站起來,立馬就想摔杯子,「梅子淵,你玩我呢?!」
梅子淵靈魂裡自帶的那種正義凜然,襯得潘春這張邪煞的臉都帶了幾分正氣,「我只是就事論事,走海運本就省時省力,冬季又沒有冰凍之憂。何況眼下的情況,不走海運,你陸運多久才能到通州?」
潘春跌坐回椅中,臉色難看,「怎麼也要一兩個月。」
而且從臨清換馬車運糧去通州,今年不僅賺不到銀子還得倒貼飯錢,潘春沉默了。
梅子淵把桌上的碟子推到一邊,蘸著酒水在桌面畫起來,「臨清的南段漕河連線著一條天然河,名叫篤馬河,算是黃河的支流,篤馬河往東六十里就會併入黃河古道。這些年海禁,篤馬河除了往來青州府跑跑內運,只能用來給漕河蓄水。所以我想\&ot;
梅子淵看著潘春,認真道:「讓船走篤馬河入海,經渤海灣直達天津衛,漕糧卸在天津衛,戶部在天津衛設有一個周轉倉,從天津衛道通州不消半日便能到達。」
潘春不由亮了眼,這法子不僅不用卸糧陸運,甚至連換車都不用,只要把篤馬河閘拆了,漕船直接改道進篤馬河就行了。雖說看起來航程圈了一些,可行起來確實比陸路運輸要省錢省力。
梅子淵繼續道:「我估算過,最快小年夜就能到天津衛,但是也要快,海水雖然不結冰,篤馬河可說不準。」
潘春不由地對梅子淵有些刮目相看,「行啊!連臨清廢棄多年的土河都知道,有兩下子。」
梅子淵回了她個笑臉,「這法子不是我的功勞,我查了幫裡去年運貨記錄,發現這條篤馬河的水並不淺。」
那些鬼畫符一樣的年終匯總裡寫過,這條黃河古道,現今仍可過四百料的商船。
潘春咬牙衡量了片刻,還是有些不放心,「可若是海運成功了,朝廷必然要重開海運的口子,漕河的生意肯定變少,我這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飯碗?」
梅子淵笑笑,「擱置的漕糧至少有三四百萬旦,若是不能按按時運至通州倉,賠錢事小,上頭追究下來,降罪青安幫怎麼辦?」
潘春一言不發,垂眼看著桌上水畫的地圖,梅子淵說的沒錯。
錢沒賺到,再判個流放之罪,那可就真是賠大發了。
梅子淵已然看到了潘春的動搖,微微挑起嘴角,「即便是重開海運,也需要船隊往來運貨,青安幫是漕河第一幫,將來未必不能成為東海第一幫。」
「東海第一幫?」潘春猛地抬起眼。
對啊,她們也能把生意做到海上啊,她怎麼就沒想到呢?
見她眉頭舒展,海運這事就算說通了,梅子淵揪著的心總算放下。
潘春想著兄弟們不僅不會丟飯碗,沒準還能把生意做大做強,便一臉高興的沖梅子淵舉了酒杯。
轉瞬她又擔憂起來,「可朝廷現在禁海,船隊沒有手續怎麼下海啊?」
「我自會寫奏疏上奏陛下,陛下是明君,絕不會讓九邊陷入斷糧之危。」
見梅子淵說得從容,潘春便覺這事按他說的興許能成。
反正現在也沒別的辦法,就算轉陸運找車也得等個十天八天,不如先讓梅子淵寫他的奏疏,朝廷真能批下開海文書,走海運也不虧。
潘春端起酒杯敬了梅子淵,「那你趕緊寫,寫完我幫你送。」
梅子淵亦端起酒杯,「好。」
喝完後,她捏著酒杯對梅子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