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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一點來說,這位華山派的首席弟子,與自己身側的這位錦華尊者,有幾分相似。
同樣是劍修,同樣冷靜自持,同樣修為深厚,骨子裡同樣有劍修的那點傲慢狂妄,不同的是沈安世絲毫未懈怠,追求提升,而安塵池的步伐,卻已經在馭龍山莊駐留太久了。
說罷,安塵池也並沒有刻意忽視沈安世,微微欠身,行了半禮,喚道:「錦華尊者。」
她將禮數做得全了,無可挑剔,反倒是顯得韓雪紹的種種行為狂妄無禮,有失風度。
這修真界赫赫有名的劍修大約都是聽過對方名號的,沈安世沒聽過龍祁的名字,卻聽過安塵池的名字,華山派百年難出一個的天才,能令七柄鎮派神劍認主,說是正是她了。
然而,韓雪紹牽動他衣角的舉動,已經足以證明瞭她的態度,是想要自己解決。
他也不是那種一味溺愛後輩的長輩,倘若事態沒有發展到無可挽回的地步,他仍然會將選擇權交到韓雪紹手中,修真之道,漫長而坎坷,只能踽踽獨行,換了誰都不能幫忙。
於是沈安世只是頷首應了,側身退讓到一旁,收斂起那股難以忽視的雪鬆氣息。
當那抹如雪的白衣從視線中離開後,韓雪紹抬眸,直直地迎上安塵池的視線,她的目光柔和,不溫不涼,幽深的眸色中,潛藏著水底的濤動,此時不說話,是在等自己回應。
「我的做法確實有欠考慮,不過,你應該也知道祝追雁的脾性,若非她追得太緊,我是不願用如此強硬的手段將遲小姐帶走的。」見安塵池點頭,韓雪紹繼續說道,「祝追雁以骨刀刺破護山陣法,在我臂上留下傷痕,汙穢之氣本就兇險,如此也算得上兩不相欠了。」
安塵池足尖一點,緩緩落在靈鹿玉船上,平視韓雪紹,卻並未收起手中的長劍。
「她性子確實急切。」她說道,「然而,無論韓門主此舉是有意還是無意,都已經不重要了,我此行,是來向你討人的。遲小姐如今就在這玉船之內罷,我會將她帶回山莊。」
聽安塵池的語氣,她大約以為是韓雪紹強擄走的遲嫦嫦,並不知曉其中的彎彎繞繞。
「過鸞山,渡燧水,向西行,橫跨半個九州,再過半個時辰,就到鑄劍樓了。」安塵池一路追過來,也應當知道他們前行的方向有所偏差,並非前往極北之地的雁追門,果然,韓雪紹這麼一說,她的眼神就略有變化了,「此行是我與錦華尊者護送遲小姐返鄉探親。」
韓雪紹有意停頓了片刻,又說道:「安修士恐怕誤解了,遲小姐是自願離開的。」
丘原之海的事情,沒必要說,她省略了關鍵的一部分,說出來的,倒也不算是假話。
系統驚異道:「沒想到雪雪你的話術還不錯啊。」
韓雪紹答:「因人而異罷了,龍祁那是純粹聽不懂人話,所以沒必要同他解釋。」
安塵池沉吟了一會兒,顯然沒想到遲嫦嫦竟然是自願跟著韓雪紹離開的,然而他們此行的路線,又確實如韓雪紹所說,是往遲嫦嫦的家,鑄劍樓而去的,如此就叫她兩難了。
不過她的沉默也並未持續太久,很快就打定了主意,說道:「那麼,可否容我見一見遲小姐?如果不是從她口中聽到這些話,我這樣回去恐怕也無法給關心她的大家一個交代。」
安塵池要見遲嫦嫦,這也是在韓雪紹預料之內的,總歸她們已經商量好了,倒也沒什麼好猶豫,便說道:「好,遲小姐如今就在玉船內,安修士若要見她,隨我入船便可。」
「我希望遲小姐能夠親自出來見我。」
這位華山派大弟子微微眯起眼睛,她分明什麼都沒做,周圍的氣流卻變得凝滯。
系統遲疑了一下,「遲嫦嫦受不了風寒,她卻一定要遲嫦嫦出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