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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真悠悠醒轉,見他正吹著小曲兒,耐心而細緻地忙活著,臉上帶著愜意溫煦的笑容。
看到她望過來,他愈發得意起來,做了個手勢道:「快翻身,前面也得擦擦。」
懷真不覺失笑,「你這態度,可不像侍候人的。」
「那這樣呢?」他學著婢女的模樣福了福身,拿捏著腔調,細聲細氣道:「請殿下自行翻轉玉體,奴婢粗手笨腳,未得允許,實在不敢輕舉妄動。」
懷真笑得喘不過氣來,顫著手指住他道:「你、你、你快閉嘴吧,笑死人了。」
她正欲翻身,突然有些羞澀起來,忸怩道:「三郎,快拿件衣裳來幫我遮一下。」
「遮什麼?」他故意調侃道:「又沒人看見。」
「去嘛,去嘛!」她輕輕蹬了蹬他,嬌聲道。
他一把抓住了纖秀的玉足,望著花瓣一樣幼嫩可愛的腳趾,不由心生憐愛,湊過去在雪玉似的足面上去吻了一下,喃喃道:「我的。」
「快去呀。」懷真癢地縮了回來,催促道。
他隨手解下身上的白絹內衫,給她蓋到身上道:「我不想離開你半步,便用這個將就一下吧!」
忙活完之後,懷真便又翻了過去,伏在涼枕上歇息。
謝珺坐在矮榻旁的地板上,俯身枕著手臂,與她額頭相抵,眼睛一眨不眨地瞧著她扇子般垂落的睫毛,感受著她輕軟的氣息落在手腕間的柔柔觸感。
「泱泱,別睡了,」他不滿地抱怨道:「同我說說話。」
懷真懶懶道:「好睏,你說嘛,我聽著。」
「明明出力的是我,為何你這麼累?」他屈起手指,探過去用指關節拂動她長長的睫毛。
懷真笑著抓過調皮的手指,放在唇齒間虛張聲勢地咬了一口,恐嚇道:「再鬧我就不客氣了。」
的確如他所說,出力的是他,自己不過略作引導和配合,鬼知道一番折騰下來腰痠腿疼神思懶怠,竟似要虛脫了一般。
想來應該是初次雲雨,所以尚有些吃不消。
可是,她如今快十七歲了,怎麼著也比兩年前要強健,為何前世……
那些被她遠遠拋開的不好的記憶突然湧入腦中,她頓覺氣悶,一時間睏意全消,睜開眼時目中清明,面上乍現幾分凜冽霜色。
謝珺微微一驚,立刻收起嬉笑,心頭無端緊張起來,忙正色道:「你睡吧,我從旁守著。」
他怕她,即便是有了肌膚之親,兩心如一,他依然怕她,他恍然驚覺,心中頗不是滋味。
「我醒了。」她緩緩綻開暖陽般的笑容,瞧著他道。
「真是喜怒無常。」他悄聲嘀咕,「方才還衝人擺臉色,這小子又笑,你絕對是大衛最難侍候的公主。」
懷真也不惱,反而笑問:「你侍候過其他公主?」
他哼了一聲,背過身去,靠在榻沿氣定神閒道:「殿下快說說吧,我表現得如何?可當您的意?」
懷真忍俊不禁,手指在他光裸的背上畫著圈,由衷贊道:「天賦秉異、雄姿英發、生龍活虎,本公主用著極為合意——」她故意拖長了音調,又補充道:「只是不太精於此道,若再練練,多學些花樣就更好了。」
「你……」他轉過頭瞪她,懊惱道:「這是說我只有匹夫之勇?那我可不依。」
「當然不是了。」她義正辭嚴地列舉了一大堆長處,他這才肯作罷。
「其實……」他轉過身來,眼中滿是歉意,輕聲道:「我確實魯莽了,方才、方才為你擦洗的時候,發現有血跡……對不起,泱泱,是我太笨了,提前沒做好功課。」
「傻瓜,」懷真以指輕點他額頭,湊過在他耳畔道:「不是太笨,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