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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真忙轉過頭去,滿臉鄙夷道:「你惡不噁心?竟然讓人瞧嘴巴里。」
李晄沒好氣道:「這有什麼?你親別人嘴的時候怎麼不覺得噁心?」
懷真滿臉通紅,忙轉過來驚叫道:「你、你說什麼呢?李晄,你也太無恥了吧?哪有當哥哥的偷窺妹妹和人……」
「和人什麼?你倒是接著說啊!」李晄賤兮兮地笑著,滿臉挑釁道:「你做都做了,還怕我說?」
懷真萬分懊惱,轉頭撲倒在榻上,抓起一隻繡墊蓋住了頭,悶聲道:「我不活了,我沒臉見人了。」
「別裝模作樣了,」李晄將她一把扯起來,手指在她緋紅的面頰颳了刮道:「你以後怎麼死的我不知道,但絕對不是羞死的。」
懷真把臉埋在繡墊中,羞答答地問道:「你到底怎麼看見的?我記得那天你不是背過身的嗎?」
李晄促狹地笑道:「我書中夾了一面小鏡子,嘿嘿嘿。」
懷真一時間無話可說,暗怪自己太過粗心。
「你倆調情太無趣了,給我看得幹著急。你那個三郎跟個呆頭鵝一樣,真是丟盡了我們男人的臉。」李晄鄙夷道。
「我偏就喜歡他這樣的,你管得著嗎?」懷真氣急,抬手要去掐他,李晄當即舉手投降,「別動手啊,你如今這勁頭太大了,我吃不消。」
懷真只得罷手,低頭把玩著繡墊四角垂落的流蘇穗兒,「我方才在來的路上想明白了一件事,北軍將士齊齊出動,去比賽劃龍舟,恐怕不是霍中尉所說的軍民同樂,只為博君一笑。也許他們是打著慶賀節日的幌子,在練習水上作戰呢!」
李晄手中正剝著一隻玲瓏的小粽子,頭也不抬道:「你要說這些,我可就沒興趣了。」
他將剝開的桂圓蓮子蜜棗粽遞過來讓懷真嘗,懷真搖頭道:「沒胃口。」
他便也不客氣,自顧自吃了起來,吃完後婢女奉上了兩盞鮮榨石榴汁,盛在晶瑩剔透的水玉盞中。
懷真聞到酸酸甜甜的氣息,心思頓時活絡,滿引了一大杯,盯著空空地杯盞,突然嘆道:「三郎恐怕還在烈日下操練呢,連口水都喝不上。」
李晄一把搶過她手中的杯盞,推了她一下,「有點出息吧,別整天三郎三郎掛嘴邊,我耳朵都生繭了。」
懷真斜睨他一眼,攤了攤手道:「我也不是日日掛在嘴邊,只是這會兒想想有些後怕。李荻的話實在令我不安,皇兄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哎,你說,他怎麼能想到讓我嫁給程循呢?」
李晄奸笑道:「懷真,你真是夠遲鈍,當日在濯龍園我瞬間就想明白的事情,你竟然要等到李荻去挑破才能明白。」
懷真忽然想起了他當日那個莫名其妙的笑,恨聲道:「你為何不提醒我?」
李晄往旁邊挪了挪,雙手抱臂道:「為何要提醒?我覺得你嫁給那個書呆子也不錯,於國於家於自己皆大有裨益,反正他肯定管不住你,婚後你繼續跟你的三郎來往不就行了?」
懷真怒瞪著他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三郎是那樣的人嗎?」
「哈,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沒在我面前假正經,就是怕謝珺不同意?」李晄大驚小怪道,「難不成你們現在還……」
懷真將繡墊一把扣在他臉上,「我們發乎情止乎禮,讓你很失望吧?」
兩人笑鬧了半日,懷真心底的鬱結漸漸消解。她倒也不是真的傷心,而是太過惱恨。
待用過晚膳,李晄將她送到家門口時,她所有的不快便已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次日,懷真派人給北大營送了很多粽子和果品,為的只是將那條長命縷捎出去。
她和李荻之間徹底撕破了臉,不過於懷真而言並無多大損失,她進宮時李荻還是得按規矩行禮參拜,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