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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慌意亂地厲害,宋友安傷勢沉重,又斷了條手臂,府中醫官竭盡全力總算將他救醒了。
懷真於當晚強行出城,一路北上,星夜兼程趕往帝京。
洛陽,朱雀坊。
十一月十九日清晨,建陽門剛剛開啟,便有幾騎飛馳而過,朝西疾奔。
守門兵卒揉了揉眼睛,嘀咕道:「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皇城根下也敢當街縱馬?」
「是你小子活得不耐煩了吧?」守將用鞭梢在他頭盔上敲了一記,聳了聳下巴,遙指著煙塵盡頭道:「沒看見前面的旗幟嗎?那是長公主回京了。」
「長、長公主?」小兵不敢置通道:「怎麼就這點兒人?」那隊人馬跑得飛快,他忙著躲閃,只稍微瞟了眼,應該不會超過十個人。
當初長公主出京時那可是車水馬龍浩浩蕩蕩,怎麼回來卻這麼悄無聲息的?
彷彿看出了他的困惑,守將哼道:「事急從權,哪還顧得了那麼多?北軍打了敗仗,兩個領兵的校尉勢必要受懲處,越騎校尉陣亡,步兵校尉雖然重傷,可也難逃罪責。」
「到底是準駙馬,陛下的親妹夫,怎麼就狠得下心……唉!」小兵嘆道。
「好好站崗吧,皇家的事哪兒輪得到你多嘴?」守將沒好氣道。
日頭漸漸升起,建陽門口車馬蕭蕭,皆是昔日懷真府的常客。
待到午時,約摸匯聚了有上百人。
守將和兵卒們開始還是看熱鬧的心態,眼見著形勢不對,漸漸地都開始捏了把冷汗,不知道那幫人究竟想做什麼,忙排了名小兵悄悄去查探。
小兵去了不到一刻鐘便飛奔回來,稟報導:「長公主出來了。」
果不其然,就見熙熙攘攘一眼望不到頭的車隊往這邊來了。
守將看著著實有些心慌,忙命人往上報。
但因為這個訊息實在沒什麼分量,所以傳到溫德殿已經是未時,皇帝剛和軍政大臣議完事,便聽到使臣來報,「建陽門那邊傳話說,懷真長公主回來了。」
皇帝陰沉著臉,將一卷文書擲到了近侍臉上,罵道:「一群廢物。」
侍臣慌忙撿起,掃視了一眼後不由得大驚失色,「長公主居然帶、帶人強闖北軍獄?」
北軍獄即北軍下設監獄,守衛極其森嚴,周邊關卡重重,其中關押的都是違背軍令或律法的武官。大衛立國以來從未受到過如此衝撞。
「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她還以為這是父皇當政時期嗎?」皇帝氣得吹鬍子瞪眼,恨聲道:「傳令霍嚴,軍法為大,若有人膽敢擅闖邢獄重地,全都按律處置,無須請命。」
侍臣微愕,並未領命離去,而是深深拜下,語氣誠懇道:「請陛下三思,切莫因一時之氣鑄成大錯。長公主到底是您的妹妹,何況此舉雖然悖逆,但事出有因。天下皆知,長公主深明大義赤膽忠心,陛下深仁厚澤重情重義,您若因為此事處置長公主,勢必會引起人心動盪。」
皇帝極為驚異,沒想到向來唯唯諾諾的侍臣竟敢在他盛怒時進言,不由多瞧了幾眼。
侍臣見皇帝並未有怪罪之意,這才繼續道:「長公主入荊楚不到三月,但在宛城百姓中有口皆碑。如今王世寧謀逆,國朝已然失去了揚州。□□阮則狼子野心,竟敢矯詔,趁亂吞併吳郡,就算未和王世寧沆瀣一氣,恐也再難歸附國朝。北面冀州有慶陽崔氏,西北雍州戰局未穩。西邊梁州是皇叔趙王的老巢,南邊荊州分別與梁州和揚州接壤。萬一荊州刺史也有不臣之心,拿長公主的事大做文章的話,恐怕朝廷將陷入兩難境地。」
「朕實在不明白,」皇帝壓抑著怒火,沉聲道:「父皇為何非要給一個公主可比肩親王的恩遇?若非父皇一味縱容,懷真絕對不會如此狂妄。罷了,傳令射聲校尉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