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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人看到了?」謝珺緊張地問。
懷真笑道:「但凡有腦子的人,都不敢湊到跟前細瞧,你慌什麼?再說了,我們光明正大地親熱,又不是暗地裡偷情。」
謝珺磕磕絆絆道:「偷……偷情?泱泱,你從哪聽得這種汙糟詞?」
懷真白了他一眼,「我知道的汙糟詞可多了去,仔細別嚇到你。」
「不會嚇到的,」他解釋道:「我只是覺得很新奇。」
懷真牽著他的手,沿迴廊往演武場走去。
聽到他這麼說,便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別被我的外表矇騙了,我可不是什麼好人。」
他頓時心潮起伏,三思之後,終究還是沒有勇氣說出同樣的話。
「無論你是什麼人,我都將誓死追隨。」他側頭望著她,信誓旦旦道。
他是重諾的人,懷真知道這話的份量,她不忍怠慢,便回道:「三郎放心,這輩子我絕不會辜負你。」
他差點掉下淚來,忽然覺得就算立刻為她死了也值得。可如果真的死了,那多遺憾?
他還盼望著與她一起生活,將真實的一面袒露在她面前,還要問問她,她希望他成為什麼樣的人。
最重要的是,他得學著去做個好丈夫。
不能像父親那樣,髮妻去世後便另娶,但對繼室又不夠珍惜,以至於所有人都不重視她。
父親既對亡妻不忠貞,又辜負了眼前人,還不能處理好與子女的關係,所以十多年來家中怨氣衝天。
他若娶妻,便決意與她同生死共進退,不會讓她因為他受半點委屈。他將敬她、重她、愛她、疼她、寵她、信她,一生一世呵護她,一切都以她的意願為先……
正當他神思恍惚,徜徉在想像中幸福地快要暈眩時,耳畔響起了懷真歡快的聲音,「三郎,你瞧瞧這是什麼?」
謝珺猛地回過神來,竟看到了一座小型演武場,四面楊柳依依,拴馬樁、兵器架甚至箭靶等等一應俱全,甚至還有一座像模像樣的點將臺。
他不由得放脫了她的手,兩眼放光腳下生風,激動得跑了過去。
看他難得如此開心,懷真也深感欣慰。
雖然匠作大將對她擅改圖紙的行為極為不滿,一度以罷工相要挾,但最終也未能讓她改變心意,只得硬著頭皮督造了這座不倫不類的公主府,但卻將其引為平生之恥,拒絕在留案的圖紙上署名。
「泱泱、泱泱!」謝珺的聲音遠遠響起,她抬起頭,看到他正站在高臺上朝她招手,她忙收回思緒,向他走了過去。
她剛走到臺下,他便一陣風似地奔了下來,不由分說將她打橫抱起匆匆登臺。
懷真慌忙抱住了他的脖頸,嬌嗔道:「我又不是沒長腿。這麼高的臺階,你跑上跑下不累嗎?」
他朗聲笑著,露出了雪亮的牙齒,「我看不得泱泱受累。」
這樣開懷的笑,懷真印象中並不多見。
謝珺一口氣將她抱了上來,竟然心平氣和,懷真跳下地來,摸了摸他額頭,不見一絲汗意,心中極為納罕。
他捉住了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頗有些炫耀的意味,「泱泱,我雖不及陸琨高壯,也不及蕭祁樣貌好,但我比他們身板硬朗,比他們精力充沛。我可以天天陪你練習騎射,對了,那把弓用著還趁手嗎?」
懷真有些無言以對,「天吶,你不會以為我找駙馬就是為了……唉,三郎,你是真的不明白嗎?」
她指了指下邊的場地,索性將話挑明瞭,「這都是為你準備的,傻瓜!」
他整個人都呆住了,好半天都合不攏嘴。
直到懷真等得快不耐煩了,他才艱難地開口道:「泱泱,你不要對我這麼好,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