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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忙不迭地點頭,雙手圈住她的腰,將她輕而易舉抱了起來,然後一手託舉著,另一隻手攬著她的背,讓她像個孩子那般舒舒服服地趴在他肩上。
懷真環著他的脖頸,她能感覺到他的不捨和傷感,所以她便不敢再表露過多,怕影響到他。
「三郎,我應該再長高一點。」她嘆道:「那樣你抱我的話,就不會這樣吃力了。」
「不吃力,」他的腦袋微微向後仰,然後極溫柔地親吻她的面頰和耳側,「我力氣很大的,公主……」
「叫我泱泱。」她抬手掩住了他的嘴巴,打斷了他。
他有些難為情,害羞地開不了口。
懷真嗤嗤笑了,伏在他耳畔調皮地吹著氣,悄聲道:「你這般放不開,等洞房花燭夜,怕是連衣袍也不敢解。」
謝珺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栽倒。
懷真得意地看著他面紅耳赤說不出話,這才笑著跳下地來,面不改色道:「可不是嘛,我說的是實話。」
她這樣說的時候,心裡便忍不住在想像,若與眼前之人春風一度,該是什麼感受?
他這樣子看上去應該是沒有經驗的,那麼初次在榻上是溫柔呢,還是生猛呢?
她又該如何做呢,裝出懵懂羞澀的清純玉女,還是……
正想著的時候,嘴唇便被狠狠地吮住了,直到她幾乎喘不過氣來才放開,「泱泱,等我!」
不遠處傳來畫角之聲,那是催促出行的命令。
他急喘了口氣,戀戀不捨地退到馬前,尚未開口眼圈卻紅了。
懷真笑眯眯道:「別磨蹭了,快去吧!」
他摘下頭盔戴好,翻身上馬,深深望了她一眼,懇切道:「泱泱,我不在的時候別把我忘了,若得閒的話,稍微想我一下,我聽說若有人入你夢,定是那人在想你。」
懷真鄭重道:「我記住了,你要保重。」
他調轉馬頭往集合的方向奔去,跑出了十來丈,回頭看時,見她依然站在梧桐蔭裡,衣袂飄飄,正含笑揮手。
此後漫漫征途中,便是那個絢爛的笑容一直陪伴著他出生入死,披荊斬棘。
回去的路上,懷真話很少,倒不是因為心裡難受,而是嘴唇有血腫痛。
李荻卻一直在哭,她自小和容娘一起長大,幾乎從未分別過。
「小姑姑,」她靠在懷真肩上,抽噎著道:「戰場上刀劍無眼,表姐要是受傷了怎麼辦?就算有貼身武婢保護,可還是很危險……」
懷真拍著她的手臂,安慰道:「你若放心不下,就去跟著你永嘉姑祖母吃齋唸佛為她祈福吧!」
李荻不由坐直了身體,驚喜道:「好主意。」
懷真望向簾外,洛陽城又恢復了往日的盛景。
「過幾個月就是元嘉大長公主的忌日,我要去崔園祭拜,阿荻,你要不一起去?總不能整日念經吧?佛祖聽多了也會厭煩的。」懷真道。
「元嘉姑祖母啊,」李荻若有所思道:「我在河內時就聽過她的名號,外間都在說她是被廢後王氏逼死的。」
「對了,小姑姑,你知道廢后王氏怎麼死的嗎?」她饒有興趣道。
懷真苦笑道:「這個……我對此並不關心,你真想知道的,應該去問你父皇……」她說完卻又慌忙阻止,「這種事還是別問得好。」
魯王把持朝政時,外間都在傳說哀帝鴆殺嫡母。可無論哀帝還是魯王,最終都成了亡魂。
她從未懷疑過三皇兄,從當時的境況來看,魯王栽贓的嫌疑最大,但從如今的情勢來看,新帝的動機才是最足。若真是他所為,那李荻還去問的話,豈不是老虎嘴上拔毛?
「為什麼?」李荻天真地眨巴著眼睛問道。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