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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真只看著眼前那張櫻桃小嘴嘰裡咕嚕個不停,但什麼都沒聽進去。
腦海中只有一句話在來回盤桓:容娘竟然叫他三郎?還叫地那麼親熱?
楊寄容發現她心不在焉,不由得停了下來,想了想卻開始道歉。
「殿下,對不起,我不知道……先前不知道你們之間的事,我追問過他心中那人是誰,他並未多言,只說見面比登天還難,但他心如磐石矢志不渝。我當時難過極了,可轉念想到西征之路漫漫,久處之後肯定能令他對我改觀,實在不行,我還可以用我耶耶的威權壓他,迫使他就範……我太卑鄙了,怎麼會有這般齷齪的念頭?」
她這樣坦然,倒讓懷真手足無措起來。
「不知者無罪,容娘,你無需向我道歉,」她思忖著,緩緩道:「聖人論跡不論心,論心世上無完人。人人心中皆有邪念,即便你真的那樣做了,對不起的也不是我,而是他。」
她見楊寄容滿面愧疚,便語重心長道:「威權只能換來阿諛奉承奴顏婢膝,換不來一顆完整的心。你對他心動我不會生氣,有人認同是件很開心的事,怎麼會生氣?我的立場讓我無法對你做出合適的規勸,這件事你要自己去想,慢慢會想明白的。」
楊寄容愣愣望著她,嘆道:「我們年齡不相上下,殿下為何懂這麼多道理?看來,在勵政殿讀書果真有好處。」
懷真被她給逗樂了,抬手拍了拍她的腦袋道:「那是當然,不過現在誰都別想了,就算皇兄大度不計較,太皇太后先要發飆了。」
楊寄容也破涕為笑,心頭陰霾似乎消散了一半。
懷真輕輕捏了捏她的臉蛋,鼓勵道:「你很快就會發現,天地那樣遼闊,這麼點兒心事實在是微不足道。容娘,我期盼著你能成為本朝第一位女將軍,只有這樣,才能破除太皇太后口中的女子卑弱,須得依附於男子才能生存的謬論。」
楊寄容茅塞頓開,眼中再次煥發了光彩,握住拳頭道:「我一定不會辜負殿下的期許。」
儘管懷真再三叮囑,但楊寄容可能回頭就對小表妹說了。
小閨蜜之間,這種秘密是根本藏不住的。
懷真和謝珺的事,慢慢就成了半公開的秘密,大家都心照不宣,就像前世她和崔晏那樣。
大軍開拔當日,懷真和李荻在侍衛們的簇擁下出城去送楊寄容,在見過主帥之後,眾人便去不遠處的小山丘邊說話。
當謝珺策馬過來時,包括楊寄容在內的所有人,都默契地轉到了山丘另一邊。
懷真依然是素服簡妝,秀髮用幾支玉釵鬆鬆綰住,淡淡的玉澤映地肌膚也如玉般細膩瑩潤。
謝珺摘下頭盔,跳下馬背想要行禮,懷真忙抬手扶住,笑盈盈道:「別浪費時間了,快跟我多說幾句話,等你們班師回朝還不知道何年何月呢!」
謝珺訕訕一笑,將頭盔掛在馬鞍上,自然而然地握住了她的手,虛虛攏在掌中,萬般愛憐地摩挲著,俊顏含笑,眸中溢滿了柔情蜜意,就連說話的聲音都聽得人牙酸,「我會時時刻刻想著回來同公主團聚,這樣便不會偷懶了。」
「你就不是會偷懶的人。」懷真嗔道,抽回右手從懷裡摸出一個小小的物件,放到他掌心道:「言念君子,溫其如玉。帶上這個,護佑你平安。」
謝珺驚喜地低頭去看,見掌中躺著一塊墨綠色的玉,成色極佳,觸感溫潤,他用手指輕輕拂過,納悶道:「並沒有字呀?」
懷真無可奈何,嘆道:「非要刻上字才能算嗎?我的心意竟不如兩個字值錢?我喜歡天然質樸的東西,故而將它原原本本地贈你,沒想到你竟不領情。那還回來吧!」
她說著便要奪回,他急忙藏到了身後,「是、是我愚笨,公主恕罪。」
她自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