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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並不在乎,那是她的孩子,即便真的是個痴兒,她也要供養她一世,讓她衣食無憂,讓她不受人欺凌。
謝珺對葭葭也很上心,像個真正的父親一般。
婚後不久,他隨軍去冀州平叛,帶兵的是魯王,然而出師不利,數月後大敗而歸,魯王被奪去帥印,他被以『貽誤軍機』為名下獄。
當初是魯王主動請纓,作保的是他堂舅光祿勛1王延年,與謝家兩位兄長是親族,縱使他們想幫忙,也不好插手,何況他們向來便與幼弟不睦,仕途上也走得相反的路。
而蕭家雖說平反了,可人丁單薄,在朝中並無要職,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蕭夫人求告無門,只得託蕭漪瀾找上了懷真。
當時公主家令怕她受驚,所以命眾人對其保密。
但她知道後,便不能坐視不理,於是匆匆登車,四處奔走設法營救。外人只道夫妻情深,殊不知他們並未見過幾面。
奈何懷真也只是個空有名頭的公主,唯一比蕭夫人強的,便是官場上叱吒風雲的要員她大都認識,甚至幼時曾以叔叔伯伯相稱。
眾人皆知,皇帝最疼幼女,甚至將她帶去朝會,一面議政,一面任由她趴在膝上玩。
這些事,想一想還歷歷在目。
所以,縱然是無能為力,也不忍欺瞞,讓她沒頭蒼蠅似地到處亂飛。便有人忍不住向她暗示,懷真雖不懂政治,但還算聰穎,慢慢也就領悟到了。抽絲剝繭之後,明白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她若為了一己尊嚴,可以長時間和皇父抗衡,可若只需低頭,便能拯救一個人的性命,她卻沒有那麼做,那她一定會後悔終生。
即便她從未提過,但私心裡還是對蕭家有愧,若謝珺出了什麼事,想必蕭夫人也活不下去了。
就在她下定決心,準備進宮去面見皇帝時,卻因連日奔波動了胎氣,以至遭遇難產情況危急。
皇帝得知後,靜默了良久,最終力排眾議,下了恩旨,放謝珺歸家。
鄭宜因懷真公開表示過欣賞他的書法而樂不可支,專門抄了《東都賦》贈給她賞鑒。
懷真捧著匣中的字帖,忽然計上心來。
此後她便以臨摹諸位大家的筆跡為由,去偷看中書省送來的文書,時不時還裝模作樣的品評一番。
皇帝被她逗樂了,對此便睜隻眼閉隻眼。既然連皇帝都不介意,孟濚便也假作不知。
雍州那邊的近況,懷真半是聽說,半是從奏疏中窺得。
中常侍黃炎對謝珺頗為讚賞,雖言語隱晦用詞謹慎,但看得出他對皇帝派的那個人很滿意。
上元夜,張娙娥在後宮設宴,邀請懷真和嬪妃女官們參加。
懷真帶了葭葭和董飛鑾前往,一行人浩浩蕩蕩出門,半路上董飛鑾卻以頭暈為由,打道回府去了。
張娙娥的宮苑佈置一新,並模仿民間的燈會,在庭中做了一條燈廊,燦爛輝煌,美不勝收。
懷真看著那些瑰麗奇巧的燈具,不由得讚不絕口。
張娙娥面上頗有得意之色,笑道:「這都是你皇兄的主意,他說每逢上元夜,洛陽燈如晝,可惜我們這些宮眷看不到,便命人佈置了這些。公主看中了哪個,儘管拿回去玩。」
懷真謝過,逕自上去觀賞。
張娙娥初掌六宮,為了昭示仁和之心,就連那些品級較低的妃御們也一併請了來,所以燈光所到之處,只見衣香鬢影裙裾飄舞,好不熱鬧。
葭葭拽著懷真的袖子,興奮得不行,在觀賞一隻會旋轉並發聲的鳥籠狀宮燈時,恨不得把腦袋湊進去。
懷真笑著將她按了回去,解釋道:「沒什麼稀奇,應該是底部裝了機關。」
葭葭不信,矮下身子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