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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文松哪肯讓她做這個,忙將她拉了起來,對暗處擺了擺手。
立刻有兩個下人走了出來,在他的示意下按照寧玥所說的做了。
兩隻雞被擺好,寧玥對貨郎道:「你推著車從它們身上壓過去看看。」
貨郎哪敢,生怕他們待會兒也讓他賠錢。
寧玥皺眉,倒也沒為難他,對那兩個下人說道:「推車。」
下人應諾,按她所說將車推了過去。
車輪碾過,有人睜大眼睛仔細看著,也有人齜牙咧嘴的把視線轉向了別處,但很快又轉回來。
不一會兒,人群中忽然響起一聲驚呼。
「不一樣!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
有人不解地問道。
雞不是都死了嗎?有什麼不同?
「血跡!血跡不一樣!」
有另外看出不同的人開口說道。
先前被貨郎壓過的那隻雞雖然也流了血,但是血跡只有車輪下那一團。
可是剛剛被壓過去的這兩隻,血跡卻噴濺出了很遠。
寧玥聽著大家的話,欣慰地點了點頭。
「沒錯,活雞如果被壓過,血跡肯定是噴濺式的,而不會是這樣。」
她的手指向最早死去的那隻雞。
大家並不明白這是什麼原理,議論紛紛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寧玥也沒法給他們解釋血壓之類的東西,只能儘量淺顯的說道:「因為活雞的血液是流動的,而死雞的血則不會流,死的越久就越是如此。」
「所以,這隻雞其實早在這個……這個叫什麼劉老三的拿出來之前就已經死了。」
「只是他不想這麼虧了一隻雞的錢,偏巧這位貨郎又著急趕路推著車過來了,他便將這貨郎當了冤大頭,想冤枉他!」
貨郎明白過來怎麼回事,瞪大眼睛指著劉老三:「好啊!原來你是故意要訛我!」
劉老三慌慌張張的不想承認,又覺得寧玥的說法站不住腳,不一定每隻活雞被壓死都會出現這樣的血跡,說不定就有跟他之前被壓死的那隻一樣的呢。
寧玥皺眉,正想說什麼,程文松卻大手一揮,讓人把剩下的雞也都用同樣的方法去試一遍。
寧玥趕忙扯了扯他的衣袖,低聲道:「這麼多我吃不完啊。」
程文松笑著摸了摸她的頭:「沒關係,我們一起吃。」
寧玥聽了鬆了口氣,按他所說讓下人推著車又重新做了一遍。
結果自然是全部相同,劉老三辯駁不過,在眾人的叱罵聲以及迎面扔來的爛菜葉中收起東西飛快逃走了。
貨郎逃過了被人訛詐的命運,對寧玥感激涕零,跪在地上對寧玥接連磕了好幾個頭,到把她嚇得退後了幾步。
「不用不用,一樁小事而已,你起來吧。」
寧玥說道。
貨郎卻不肯,非要問他是哪家的公子,說要回去給他立個長生牌位。
寧玥是女孩子,名字哪裡是別人能隨便問的。
雖然她自己已經不記得自己叫什麼,只隨便取了「小玥」這麼個名字而已,但程文松也不喜歡別人這般詢問她。
正欲讓下人將這貨郎打發走,卻見寧玥摸了摸額頭上的月亮,忽然眼珠一轉,道:「我叫包……明月!對,包明月!」
貨郎得知恩公大名,趕忙又磕了幾個頭。
「原來是包公子,小的記住了,回去一定日日為小公子祈福,祈求公子平安順遂。」
寧玥笑著眯起了眼:「不用不用,應該的應該的。」
第7章 菊花
貨郎感恩戴德地離開了,程文松俯身笑著捏了捏寧玥的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