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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憑什麼對我動家法?你又不是我爸媽!”鬱可盈紅了眼眶,“你就是看他們都不在所以才欺負我!”
鬱叔平並未因她的不敬而惱怒:“你爸回老家之前,曾經叮囑過我要好好照顧你,我不能眼睜睜地看你走上歪路。”
說得好聽!不就是想替鬱安夏出氣麼?
鬱可盈氣極又頓覺委屈,眼淚撲簌撲簌往下直掉。要是鬱家現在還是大房當家,她哪會讓人這麼欺負?她爸她媽肯定會拼命地為她開脫。
客廳裡的氣氛一時間有些低迷,見那傭人杵在原地不動,鬱叔平不耐地衝她低吼一句:“還不快去!”
傭人被喝得肩膀一縮,立馬垂著腦袋匆匆上樓。
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秦蓉上前,目光卻是落在鬱可盈平坦的小腹上:“叔平,昨天邱經理夫妻之所以答應婚事,還是想著能早點抱上孫子。”
這話說得委婉,但不難聽出她在提醒鬱叔平,鬱可盈和邱良春風一度,現在極有可能有了孩子,若是動家法沒準會出意外。鬱氏眼下危機的節骨眼上,能牢牢抱緊邱家大腿再好不過。
鬱可盈也很快會過意來,止住哭聲,眉間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得意,甚至刻意挺了挺自己的肚子。她有護身符在,還有什麼好怕的?
鬱叔平眉間輕皺,旋即又舒展開,喊住已經走到樓梯拐角處的傭人:“不用請家法了。”鬱可盈一喜,可笑意還沒來得及浮上眉梢,就聽到緊隨其後的冰冷聲音,“直接去我書房抽屜裡把戒尺拿過來!”
比起家法,戒尺打在手心上帶來的痛不遑多讓。
戒尺到了鬱叔平手中之後,無論鬱可盈怎樣怒罵,最後還是被兩個傭人按住,手心最嫩的地方重重捱了十下。打完之後,她手心發紅高高腫起,稍微動一下就是撕心裂肺的疼。
看了眼她倒在鬱老夫人懷裡哭得直抽氣的模樣,鬱叔平面色平靜地挪開目光,將戒尺丟到一邊,卻是重新看向梁宏:“不知道這個結果,陸總滿不滿意?”
梁宏剛剛是親眼看到他打下去時幾乎沒留餘力,心裡難免震驚,但面上卻未有絲毫顯露,笑道:“既然鬱先生都能大義滅親,那陸總自然也不是睚眥必報之輩。這事,就這麼算了吧!”頓了頓,目光轉向鬱可盈,“不過我還是想提醒鬱小姐一句,有些遊戲不好玩,不咬人的蛇也是會嚇死人的。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以後還是少做為好。畢竟,就要做新娘子的人了,戾氣太重似乎也不好。”
原本滿腔怨恨的鬱可盈在聽到梁宏這話時身子猛然一顫,他眼底那抹警告,她看得清清楚楚。
這人就是陸翊臣的走狗,他所說所做的,都是陸翊臣想要傳達給他們的。
這是在警告她若是再找鬱安夏的麻煩,他能助她一臂之力嫁進邱家自然也能讓她竹籃打水一場空。不僅如此,只要陸翊臣隨便一出手,就足夠整得她甚至鬱家都沒有好日子過……形勢比人強,鬱可盈即便心中再不忿,此刻也只能先服軟。她收住哭聲,低聲道:“我知道了。”
目的已經達到,梁宏滿意離開。
鬱叔平將人送走後,返回客廳立馬就受到了鬱老夫人的責難。秦蓉帶著鬱可盈去上藥了,客廳裡只有他們兩人,鬱老夫人便沒再給他留面子,柺杖往地上重重一拄:“為了個外人這樣打自己的侄女,你對得起你大哥嗎?!”
“媽,我不僅僅是為了夏夏。陸翊臣既然插手而且還擺出這種強硬姿態來,盈盈如果不付出一點代價來,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鬱老夫人半個字都不信,真要是因為陸翊臣的關係打的時候大可以輕一點做做樣子就行,但那每一下,就跟卯足了力似的,別說盈盈一個小姑娘,就是大男人都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