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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爾的喉嚨哽咽得生疼,他顫抖著手將小女孩兒從房樑上抱下,用手輕輕地幫她闔上了眼睛,與此同時他也閉上了眼,滾燙清瑩的淚順著臉頰滑落。
張譯站在不遠處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末了,也低下了頭,為眼前的一切而靜靜默哀。
他從未想過,惹惱許嘉的代價居然真的是……屠城末路,血流成河。
城門口的馬發出聲聲嘶鳴,拉回了兩個人無邊哀痛的思緒,張譯上前道,「走吧。」
事不宜遲,他們並沒有太多的時間。
從那座死城出來往東走,一路的流民百姓,饑荒面瘦,佝僂身形,哇哇哭的小孩兒再次被埋得滿地都是,人吃人的荒誕景象再度上演。往前走了不過半日的功夫,就又遇到了一座死城,準確地來說應該是座「半死城」,從城外幾公里的地方就可以聽到裡面傳來的慘叫聲,霸道殘忍的官兵橫行街頭,搶佔民女,無惡不作。扶爾和張譯對視一眼,而後兩道身影如箭一般閃入城門。
扶爾從官兵手下救下來了幾個小孩兒,身後傳來了難聽的辱罵聲,「你誰呀你?敢管我們官兵做事兒?腦袋還想不想要了?」
扶爾眼神一凜,回身轉手的瞬間就帶出了一股厲風,直撲那幾個人的面門,那幾個人眼睛鼻子還有耳朵都流出了血,倒在地上哇哇地喊著疼。扶爾已經太久沒用過靈力了,因為許嘉向他體內嵌入半顆內丹的關係,所以他的力量也在慢慢復甦。雖說和之前的當然不能相提並論,但靈海最起碼也不像之前那般死水無波。
扶爾現在怒火中燒,激動到指尖都在發顫,他狠狠地盯著地上的那幾個人,嚥下喉間的腥甜,出聲問道,「誰讓你們屠城的?」
那幾個人在地上到處亂爬,一時間也沒人關心扶爾在說話,捂著自己的眼睛匍匐在地上喊救命。扶爾像是徹底失去了理智,心中的隱隱猜測像是要將他整個人都逼瘋了,他緊攥住一個人的衣領,將那人半懸於空,「我在問你話!」
血和淚混雜著從那人的眼睛裡流了出來,他顫抖著聲音求饒,四肢在空中亂撲騰,「是皇上,是皇上!」
那邊的張譯也注意到了扶爾這邊的動靜,剛想出聲阻止時,就聽見了那個聲音繼續顫抖著說道,「皇上說,一天……天找不到國相大人,就一天屠一座城。大……大俠,我們都是奉命行事,其實我們也都不想的啊,您要想算帳,就去找皇上算啊,您饒我一命,繞我……」
張譯的心裡咯噔一下,死死地盯著扶爾那邊的方向。身後有劍猝不及防地砍下,張譯還得分出心神來對付那些小兵。
扶爾喉嚨滾動了一下,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在問,「幾天了?」
官兵,「什……什麼?」
扶爾攥著他衣領的手驀地再次加大了力氣,指關節泛著慎人的白色。那官兵被憋得喘不過氣,一瞬間明白了扶爾在問什麼,咳嗽著說道,「兩天,這……這是第二座城。」
扶爾的手勁兒一鬆,那人連滾帶爬地跑到了別的地方。
張譯已經閃身來到了他的面前,「扶……扶爾?」
扶爾沉默了會兒,而後木訥著目光轉而看向他,「你也知道對不對?」
張譯一時無言道,「我……」他低下頭,「我只知道他放出訊息,說是一天找不到我們就一天殺一個人,我並不知道……」他深吸了口氣,又慢慢的吐出,肩膀無力的聳了下來,「我並不知道他會屠城。」
許嘉說屠城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們已經被困在洞城了。
扶爾看了他兩秒,忽地低頭慘澹地笑了一聲,而後邁步從張譯旁邊擦身而過時,被張譯摁住了肩,「你去哪?」
扶爾道,「我要去找他。」
張譯低吼道,「你找他有什麼用?你找他,我們這一個多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