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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蓮花手……起……旋轉……抬左腿, 噯唷!抬錯腿嘍!」又跳錯了,小燕兒一把捂著臉, 偷偷笑了起來。
連行人也看出今天的領舞有點手忙腳亂, 議論紛紛:
「這是哪位府上的千金?」
「能跳右副主位領舞, 你說是誰家的?」
「喔,原來是敕兒斤家的,這位小郡主可是難得露一次面!」
「要不說怎麼能跳成這樣呢!」
好在小燕兒聽不大懂彌臘話,對於此番言語不予理會, 一門心思給偶然跟上拍的自家主子喝彩。
……
裴宛一行人站在人群外, 也看了一會兒仕女們跳舞, 自然也注意到了那個舞跳得好像不太靈光的虞然郡主。塌它人似乎還沒有動作,他抬頭環顧一圈,抬了抬下巴,示意上樓。
周子衿遣散了其餘從者,讓他們分別往四個方向警戒守衛,他便只帶著一個副將,和檀瀧裴宛上了第一樓二樓。
這是個需要多花幾兩銀錢才能買到的位置,能直接看到舞臺以及後臺入口。
樓下花鼓上,那個手腳笨拙的虞然又跳錯了一個步子,差點跟另一個主位領舞姑娘當頭撞上,倆人兜著面紗,慌亂之後佯裝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周子衿拐拐檀瀧,一臉促狹,檀瀧嗔笑不予理會,扭頭看裴宛。
太子殿下正借著喝茶的架勢,全神貫注地留意著二樓拐角,那四個塌它人正和其他客人一起,擠在窗臺邊往下探看。
……
一時鼓樂盡歇,花鼓上的仕女們漸漸散去,三三兩兩登上自家的馬車回家。
金喆走在後頭,她還在回味,氣息也未喘勻。
君辭撞撞她的肩:「跳舞好玩罷?」
金喆點點頭,這舞跳得她出了一身薄汗,累但暢快。
這邊車馬多,親王府的馬車在街角等著,君辭一拍額頭,道:「呀,我有一件東西落在裡頭,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
「行,我正好也在等小燕兒,她收衣服去了。」
……
金喆杵在牆柱上等著人,腦海里還在回憶著舞步,沒有察覺有人來到她身邊,等她見地上的影子突兀的多了一條時,猛地抬頭——眼前赫然站著一位彪形大漢,頭髮微卷,膚色黝黑髮紅,穿著彌臘男子愛穿的貫頭衫,那衫似乎極不合尺寸,隱約能看出遒勁肌肉的輪廓。
路金喆腦子一懵,不自覺後退了一步。
那漢子用彌臘語說了句什麼,她聽不懂,但能看得出他態度是恭謹的,行了個彌臘問安禮。
金喆吶吶的,也回了個彌臘女子撫胸問安禮。
他好似十分激動,一直在說著什麼,金喆蹙眉,耳朵裡隱約捕捉到了某個詞,是虞然。
彌臘語的虞然——他認錯人了。
正待她要解釋的時候,忽然後頭傳來一聲:「喆——噯,你們是誰?怎麼了?」
君辭每每與金喆說話,自然用的都是大雍話,當下只見那男人變了臉色,用生硬的大雍話沉沉地質疑:「雍人?」
剛跳舞的仕女們都帶著面紗,罩著頭飾,面貌發色都瞧不甚清,而且僅憑眼睛的顏色,又不好認人。男人上前一步,想要掀開路金喆的面紗!
「啪!」的一聲,那隻手猛地縮了回去,男人憤怒地扭頭看向君辭,罪魁禍首「錚」的一聲墜地——是一枚金子墜牌。那正是君辭剛忙忙的要去找的,也是她上次被兩個大雍商賈訛走,又費勁要回來之物。
君辭柳眉倒豎,用彌臘語罵了一句話。
金喆猛地拽了她一把,示意別糾纏快走,這裡是第一樓後臺角落,相當隱蔽,這莽漢行事又蹊蹺,倘若真發生什麼連叫人的功夫都沒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