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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燒烤店老闆把幾個員工也帶出來瀟灑,劉貴和全請了。地鼠一個洞一個洞竄出,榔頭錘不下去,那天的歌曲沒有暫停鍵似的往外冒。
太清晰了。他自己單獨唱的《潮濕的心》,跟柳萍萍合唱《心雨》,張秦僅有機會唱一首歌,他點的《明明白白我的心》。
歌歌成讖。
……
劉貴珍不僅遇見劉貴和的舊人,她還對上另一人的號。
翌日,江陸大學附院,二樓的婦女廁所。
今天有主管文明衛生建設的領導不定時巡視,所以劉貴珍和張光霞根本不敢離開廁所,就守在洗手池邊,出來一個病人,便進去擦洗,兼將隔間紙簍裡的贓物收走,倒進大垃圾桶。
這會所有隔間門鎖那的圖示都是紅色,有人
「快點啊,怎麼都不出來,要在裡面半個小時嗎?」後面排隊的病人抱怨。
劉貴珍和張光霞卻是難得清閒,劉貴珍禁不住趁機會,俯身問張光霞:「唉,問個事你別生氣啊。」
張光霞上下眼眺劉貴珍:「我有過一次生你的氣嗎?」
「沒有沒有,我就是問問。」劉貴珍聲音無比的輕,在安靜的廁所裡都得費十二分力才能聽清,「你以前那個……是姓徐還是姓許啊?」
第71章
「許啊。」張光霞張口便答,時間治癒了許多,在她臉上看不見痛苦。
劉貴珍張開嘴:「那叫許什麼呀?」
「你怎麼問這麼多?」張光霞雖然嘖劉貴珍,但依舊乾脆告訴她,「許哲學。」
「哦——」劉貴珍張嘴,卻沒有迅速介面。
九十年代初期,陸州依舊延續分「小中專」,「大中專」。
初中畢業,升的是「小中專」。
「大中專」的中專職校,類似如今大專,必須讀完高中才能考進去。
劉貴珍和張光霞雖在同一年「頂職進廠」,但劉貴珍是讀完「大中專」才進去的,而張光霞僅讀了高中,兩人不僅年歲相差,且劉貴珍並沒親眼目睹張光霞高中時的「不光彩」事跡。
劉貴珍曉得的,都是進廠前些年,張光霞同自己講的。
她那位姓許。
那時張光霞的父母還在,劉貴珍帶劉玲玲來串門,會帶一盒力波糖,張龍拿出自己的小彈珠,兩小孩誰贏一局,便分一顆糖。
等到張光霞的父母出門後,張光霞會悄悄拉劉貴珍進屋裡,從床墊底下翻出一張照片,遞給劉貴珍:「張龍爸爸,你看看。」
劉貴珍都看了千百遍了,一張將夠放在掌心的黑白照,相片裡的男生十六七八,梳偏分穿白襯衫,站在一處土坡上。
照片四邊裝飾著波浪紋的花邊,底下有用鋼筆寫的兩行字:
89年4月6日
農訓留念
「他什麼時候回來呀?」劉貴珍忍不住問。
男人早點回來跟張光霞完婚,她就不會天天遭人斜眼譏笑。
「快了!」張光霞臉上煥然神采。
她總這樣篤定。
劉貴珍那時年輕,說話不經深思熟慮:「大學不四年麼?這都五年了,一點動靜也沒?」
張光霞每月都往北京的大學寄信,頭一回僅是得不到回應,後頭四年,不僅沒回應,而且信都被退回來了。
「他可能讀研了……得再等兩年。」
劉貴珍咬了下嘴唇,埋頭重看男人的照片。
因此,名字記不清楚,樣貌卻鐫刻在腦海中。
哪怕後來張光霞將照片撕了丟了,哪怕許哲遠的優雅氣質與精緻修飾已遠超照片裡的男人,劉貴珍仍第一時間聯絡起來。
此刻,張光霞見她欲言又止,禁不住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