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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沒有繼續深挖,而是在觸及秘密的時候,把話題戛然而止——自己的潛意識裡,還是希望鹿野是個骯髒的社會敗類。
不然,他之前的認知,不就都變成了笑話嗎?
如果真的證明瞭對方和衛榮的死沒有關係,甚至連偷盜都是身不由己,那他以後應該怎麼面對這個讓他不齒的人?
這麼一個瘋瘋癲癲、以自我為中心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個好人呢?
之後的路上,兩個人都默契地不再繼續有關記憶的話題。鹿野何其聰慧,他當然能感覺到池念嶼對他有一種身份之外的偏見,如今,這個偏見似乎變小了一點,但還是存在。
他當然知道自己身上有問題,不然一個身手不錯的普通人,怎麼能躲過全世界的追捕,逍遙了這麼多年?
兩人在回福利院之前先去浴池洗了澡,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鹿野因為肩膀不能碰水,還花了很長時間。
回到福利院後,卻在一樓,看到了這幾天一直在醫院陪小劉的宋娟。
其實也不難理解,邱蘭恨極了何亮,已經上升到了仇男的地步,那天見到小劉「強迫」宋娟未果,一氣之下沒收了他的作案工具。
只是沒想到她回來的這麼早,鹿野記得自己是給了她三天假,今天才是第二天。
看到他們走了進來,宋娟笑著迎上去:「院長,馬上就是晚飯的時間了,樓上的兩位客人也留下吃飯嗎?」
她又驚訝道:「院長,你怎麼臉色這麼白?」說著便拿出了隨身的小鏡子,讓鹿野自己看。
「……」鹿野看了看鏡子裡慘白如鬼的自己,毫不意外,但是他也不能說自己讓槍崩掉了半條命,於是笑笑說:「沒事,有點貧血,休息一會兒就好。」
「他們也吃,」鹿野很快就意識到了樓上的52組,「小劉不用你陪?」
「他說不用,讓我回來工作,」宋娟把頭低了下去,「出了這樣的事,他不好意思說我也明白,這就是分手的意思。」
鹿野安慰了她兩句,就和池念嶼回了辦公室。
剛鎖上門,池念嶼就把鹿野按到了沙發上,不由分說地要看他肩膀上的傷,雖然子彈只是擦過去,但也犁出了一厘米深的口子。
「沒事的,沒傷到骨頭,養幾天就好。」鹿野看著一臉認真的池念嶼,有點無奈地抽了抽嘴角,「你的耳朵比我傷得重多了,不處理一下以後你就是一隻耳了。」
「沒事的,已經不疼了。」池念嶼如臨大敵,不甚熟練地給鹿野上藥包紮,完全不在乎自己身上的傷。
他也說不清現在對鹿野的感覺。說是朋友,也不對,自己並不能心無芥蒂地和他相處,但肯定不是之前那樣形同陌路的關係了,甚至於,看到他受了傷,池念嶼比自己受了傷還要著急。
鹿野沒什麼力氣和他爭,索性任他折騰了。目光慢慢移到對方的耳朵上,驚奇地發現那隻耳朵竟然在癒合!雖然還有一些白色的疤痕,但看得出,它很快就會恢復正常。
這不是遊戲給的特權,自己身上的傷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而對方的已經好了!
看池念嶼的表情,似乎並不知道自己的傷痕就這麼痊癒了,但誰能確定他知不知道這件事!也許他早就篤定自己的耳朵不會有事,所以才會一直大喇喇地對待它。
鹿野不動聲色,假裝並沒有發現這件事。他們的關係還達不到彼此之間會坦誠相待的地步,問了也是白問,與其聽謊言,還不如裝看不見。
包紮得差不多了,池念嶼便站起了身,滿意地看了看自己的傑作,問道:「鬼童回來了嗎?」
鹿野這才想起來,慢慢皺起了眉頭:「沒有。」
「從去追偷襲者到現在,一點訊息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