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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楚地看到,彷彿有一口氣哽在了裴松的胸口;只見他喉結滾動,卻上下不得。
肯定是她猜錯了。
踮了踮腳,槿榮沒耐心地想要展開紙張請對方詳解,卻被裴鬆釦住手,制止。
對方打住了她的意頭,露出熟悉的溫和神色,像是對眼前的狀況見怪不怪:「是啊,我想幫幫你。」
怎麼聽,都像是順著她的話在敷衍。
目光盯著裴松的眼睛,槿榮無聲地質問著:真的嗎?別想騙我。
一雙大手覆上她的頭頂,清醇的嗓音也自上方傳來:「幫你擦乾頭髮。」
寫著朦朧詩句的紙張,復被裴松小心收在了懷中。
院子裡,槿榮坐側邊的屋簷下,西南的日光恰好揮灑在她整片烏髮之上,暖洋洋的。
裴松坐在一旁,大手生疏而細緻地幫著擦拭頭髮。
萬千青絲不再滴水,儘管小心翼翼,裴松的手上卻難免纏了幾縷細長的髮絲,他問道:「還擦嗎?不然像之前那樣坐在太陽下曬一會兒。」
託著下巴的槿榮瞧著不遠處的天色,微微搖了搖頭:「半個時辰後有課要上的,曬的話不趕趟。」
近日忙到翻天,多虧了裴松種種無微不至的關懷,否則她的生活定會一團糟。
心中想著,槿榮也直言道謝。
不空檔的鮮艷的花,頓頓合心意的佳餚,一一向裴松道謝。
只聽對方沉默了半晌,問道:「不然我幫你上一節課?算術我也熟練了。」
雙眼驀地亮起,裴松此下更是關切到要害了,這正是槿榮近日最煩憂的所在——她太忙了。
可當看向裴松之時,槿榮沒好意思點頭,仍舊拒絕道:「還是不用了。幫我上課,你的課怎麼辦?」
裴松也很忙啊。
對她自己而言,焦急倒算不上,只是分身乏術的緊張日程,有點像從前來往於職場的感覺。
如今白銀在手,鏡子遲早會做出來,配合上肥皂,廁紙,下一波獎勵有望,槿榮心內並不焦慮。她唯一的擔心就是,怕到時候系統的獎勵來了,自己卻忙不過來。
頭髮上依舊傳來裴松溫柔而有力的擦拭,雖然只是一會兒,槿榮仍舊雙手托腮,看著院子裡的花花草草,閉起雙眼享受難得的空閒。
她不知道,落在臉頰上的除了暖意洋洋的秋日,還有為表心意卻屢屢不得章法的裴松的溫意目光。
眉頭微蹙,眼神卻柔和無比,貪婪而縱溺地看著身旁的人。
千里之外,靳王宮。
忙碌了一天的靳王回到寢殿,攬過沁著馨香的美人,與之一同觀察著畫捲上的新變化。
「皇上,這是什麼?」美人指著畫上約莫一雙巴掌大的白花花的方正東西問道。
見多識廣的帝王:「愛妃糊塗了,此為紙。」
不只宮裡,連士官大族都盛興用紙書寫。靳王讀雜記時知曉,所謂的布紙其實即是麻紙;看這畫中的種種材料鋪陳,他才明白,原來紙竟都是這般做成的?
美人回想著她曾見過的淺黃色的粗糙的東西,再看著畫上的「紙」,心中不由懷疑。
她識趣地不提,只是繼續嬌問:「為何裁得這麼小呢?」
靳王也不知為何,畫上的紙明顯寫不了幾個字。他眉頭一斂,避而不談:「愛妃想要大的還是小的,這便叫人送來一萬張給你,可好?」
美人不由腹誹,她要一萬張糙紙做什麼?雖是如此,她仍舊歡喜地謝恩。
心情不錯,靳王的目光移回畫上,注意到了家家戶戶院子前閃爍著斑斕日光「琉璃房」。
他手指向此,問道:「愛妃不是喜歡前日的那個琉璃瓶嗎?叫匠人們按照這個樣式,蓋一座琉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