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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松從木板上踏步而來,咚咚的腳步聲很是清晰。他提起桶,把槿榮混著肥皂沫的衣服放在水車的其中一個隔艙內,拉著玻璃上的小木柄將隔艙關牢。
隔倉朝外的弧形一面是鏤空的設計,隨著艙門關嚴,瞬間就湧入了清澈的溪水,漸漸沒過衣物。裴松打量了下桶裡的衣衫,問道:「洗到哪裡了?」
「剛打上肥皂和皂角粉。」
裴松點頭,再拉下隔艙外的一副弧木擋板,扣緊,徹底隔絕了艙裡和艙外,不讓更多的溪水灌入。
一旁看著的趙姐姐終於品出味兒來:「帶上我一個,我也試試看。」
槿榮和裴松幫著對方把衣服放進了相鄰的隔艙,照樣關好。
身後,周蘭也抱著衣服上前兩步,裴松卻沒有接。
他解下水車上的長木插銷與石鉤,走到木臺最右端的輪軸處,借著水的助力,不甚費力地搖起了石壩。
被阻攔的溪水瞬間湧滿了整條河道,很快,水車便被帶動著轉了起來。
透過玻璃門可以清楚地看到,兩份濕成一團的沉重衣物正在隔艙裡翻滾著。隨著水車快速升高,始終貼著外壁,到達最高點處又重重下落。
「水車洗衣機?」槿榮喃喃道。
她打量著運轉的玻璃水車,僵澀的思維彷彿也被溪水打通,周而復始地活躍著。
一圈,兩圈,費力的搓洗和捶打工作通通由水車代替,洗一桶衣服需要做的,只有下壩,放衣服和肥皂或者皂角粉;等到需要清水滌洗之時,再拉回弧木門,使隔艙內與溪水充分接觸。
一架水車可以同時洗三艙衣物,無論冬季還是夏季,只要溪水還在奔流,就不用人們再將手浸泡於水中搓洗。
前一秒還在苦兮兮地敲打著衣服,後一秒便從最討厭的家務勞動中解脫。槿榮不住地瞧著身邊的裴松,覺得此時的他更比從前高大和神威!
來旁觀的鄉親們越來越多,有那麼些雙眼睛盯著,槿榮乾脆拉著裴松走出了人群。
「太驚喜了,裴松哥哥是如何想到的?」槿榮這個現代人都不知道還能如此洗衣服。
「古書中有記載前人是如何用水車灌溉的,加之前些日子你在學堂提到的重力、摩擦等概念,我見天氣涼了,便有此想法。」
不聽也就算了,裴松講述後,槿榮更加瞠目結舌。
這個人,應用知識的能力簡直是非凡。
自己才講了一點點皮毛,他就能做出這樣的東西。有裴松在,哪怕是再貧瘠的資源,再淺薄的知識,也能在他的手中鑽研出花不成?
如此想著,槿榮笑眯眯地望著對面俊朗親切的面容,像是在看一座寶藏!
秋風颯颯,裴松的臉漸漸燒了起來。
縱然是想讓小姑娘不再愁眉苦臉,也希望她能多看自己幾眼,但槿榮這樣飽含希望的目光到底讓人遭不住。
裴松接過槿榮手中的肥皂:「沒有你的想法,水車洗衣也不能有這樣的效果。」
面前的小姑娘笑意更甚。
自玻璃水車投入使用後,每天晚上,槿榮都會期待地檢視玉璧。
不只是她洗衣服方便了,連鄉親們也紛紛願意把衣服被單拿來洗,量大,頻率高,積極性更是猛躥。
要槿榮說,裴松最天才的是設計了三個隔艙。無心插柳柳成蔭,它的效應就好比後世的拼一拼。
單個人洗也是那麼個流程,何不問問兄弟姐妹,左鄰右舍:「洗衣服不,一起呀?」
這幾日,一波全村洗衣服的浪潮席捲了家家戶戶,畫捲上鄉親們的顏色逐漸轉淺,乃至多了不少綠色。
槿榮再度虔誠地雙手合十,對著畫卷許願:「銀,給我一點點銀吧!」
她要的不多,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