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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詳情等放了學再說吧。」看著夏目一肚子疑問卻不知該從何說起的方硯嘆了口氣,接著他開了口,掌握了主動權。
「我知道了。」夏目點點頭,順著鈴聲的腳步一步三回頭地走進二班的教室。
剛一放學,放眼就看到夏目少年筆直地站在自己班級的門口,看那樣子,是在等方硯給他一個答案。
「邊走邊說吧。」方硯看著有些糾結地背著包卻不知該從何問起的夏目,帶頭向著回家的路上走去。
「嗯。」少年聽話地點點頭,接著邁開了步伐,他沉默著和方硯走到了半路之後,終於忍不住離開了口:「硯……你,為什麼……」會變成人類?
「你想問的,究竟是我會什麼會心血來潮變成人類?還是為什麼會跑到你所在的高中去上課?是不是為了你而去的?」沒等少年糾結著問出對他而言有些羞於啟齒的問題,方硯就先替他問了出來。
「如果我說,這些問題的疑問我都有呢?」夏目緊了緊手中揹包的包帶,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呵,你還真是大膽呢。」聽到了少年的話,方硯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他搖了搖頭,帶著不無調笑的語氣感慨著少年的坦誠。
「我變成人形跑來上學麼,的確是有著心血來潮的原因在,為了保護你也的確是有那麼點的意思,畢竟你家的那隻保鏢太不靠譜了,所以我得好好看著你。」方硯說著停下腳步注視著面前因為聽到了自己說的話而發愣的少年,推了推眼鏡:「不要覺得奇怪我為什麼這麼護著你,畢竟你在我危難的時候救了我一命,而保護你這個人類直到生命終結對於妖怪來說,也只不過是短短一瞬間的事情,所以,你不必有什麼糾結。」
「……呵……即使是這樣,我還是很感謝你,硯。」少年聽到了方硯所說的之後愣了好一會兒,才露出一個微笑,帶著感激。「就算是為了報恩,硯,我在你的心裡,多少也是佔了一些位置的,是吧?」
看著少年露出的笑臉,方硯忽然把他和記憶之中的某個人的影像重疊,他似乎聽到了那個一直巧笑倩兮的孩子一邊叫著自己『東君哥哥』,一邊撲到自己懷裡的景象。
他伸出手,摸著夏目的頭,低喃一聲:「羽陽……」
等到自己念出這個名字之後他又是一愣,他明明不記得自己有認識過那樣一個少年,為何,心底對那個人的熟悉感卻能夠令他脫口而出對方的名字?
莫非,是這具妖身傳承的記憶在作祟?
「?」夏目疑惑的看著目露懷唸的方硯,知道他是透過自己看到了另一個人,另一個,可能與自己很相像的人。
「沒什麼,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方硯把手放下,抿了抿唇之後,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直接就轉過身走在了少年的前方。
「我人形的時候住在你家附近那所新建的房屋中,為了避免一些情況,我不會隨便再變回原形未免露陷,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就到我家來找我好了,那隻貓也可以。」
「我知道了。」夏目看著面前挺得筆直的背影,眼中帶上了思索,他想知道,面前這個男人,究竟是怎樣的一隻妖怪?
「……先生?貓咪先生?!」草叢中,夏目仔細地尋找著散步時走著走著又自說自話跑掉了的貓咪,他嘆了口氣,站在原地大聲喊道。
「啊,夏目!就快好了你等我一下就好」不遠處的草叢抖了一抖,貓咪的聲音從中傳出。
「真是的……」夏目無奈的嘆了口氣,緊接著他仰面躺在了草叢中,思索著今天和自己見過面的方硯。
「硯……究竟是怎樣的……」
「阿咧,這是什麼東西啊?」「不知道,看起來好奇怪……」
沒等他想出些什麼,不遠處傳來的小聲交談就吸引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