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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忍耐到了極點,衛如流冷聲問簡言之:「你很餓嗎?」
「啊?」簡言之茫然,捏著手裡最後一顆花生,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簡言之,你還要吃嗎,我這還有一些。」慕秋適時給簡言之解了圍。
簡言之後背發涼。
衛如流落在他身上的那道視線裡,明明什麼情緒都沒有,簡言之就是覺得自己即將大難臨頭。
他意識到哪裡不對了!
救命!
只要他吃完花生,慕二姑娘就會再給他抓一把,但衛如流那傢伙眼巴巴坐了過來,別說一粒花生米了,慕二姑娘連個眼神都沒給衛如流!
簡言之懷疑自己再在這裡待下去,衛如流就要拔刀了。
他僵著臉,看了看那些誘人的花生,忍痛道:「不,我不吃了。那什麼,我瞧著飯好像快做好了,我過去看看。」
人既然走了,慕秋低著頭,自己給自己剝花生吃。
她注意到對面的衛如流又僵坐了會兒,才站起身離開這裡。
沒等慕秋鬆口氣,衛如流又折返回來了。
還帶回了兩個拳頭大小的土豆。
他把這兩個土豆扔進火堆裡,用慕秋剛剛用過的那根木棍扒拉著灰燼,把兩隻土豆埋進裡面。
慕秋注意到他的行為,突然想起那天在驛站他給她吃的小土豆。
難道那也是他烤的?
土豆熟得很慢,扒拉了一會兒,衛如流彷彿失去興致般,將木棍丟到一旁,既沒有走開,也沒有主動和慕秋搭話。
這正合慕秋的意。
她一個人剝完了花生,正好白霜在不遠處朝她揮手,慕秋去找白霜,取了剛出爐的溫熱飯菜。
再轉過身時,衛如流依舊孤零零坐在火堆旁邊。
似乎有下屬去找他,提醒他晚飯做好了,但他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下屬臉色泛白跑掉了。
各個火堆旁邊都圍坐滿了人,唯有衛如流坐著的那個火堆,在她離開後就只剩下他一個人。
理智告訴慕秋,她的做法沒有錯。
她確實沒有以前那麼討厭衛如流了,也開始隱隱懷疑那個噩夢的真實性,但這不代表她就要親近衛如流。
疏遠衛如流,對她身邊任何人都好。
慕秋徹底走開。
下午趕路時,簡言之差點兒哭出聲來。
他垂頭喪腦跟在衛如流身邊。
不等衛如流開口問,簡言之先把一切都抖了出來:「我真的只是路過,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衛如流平靜反問:「你在說什麼?」
死鴨子嘴硬!簡言之暗罵。
騎了約有小半個時辰,簡言之實在受不了衛如流周身那股涼颼颼的冷意,默默跑到了隊伍最末尾,與衛如流隔了老遠。
衛如流幾乎將隊伍的速度提到了最快。
一些騎術稍差的下屬苦不堪言,偏偏又不敢去觸衛如流黴頭,只好強行撐著。
在下屬們盼星星盼月亮的期待下,驛站終於到了。
下馬時,不少人險些喜極而泣。
作為罪魁禍首的衛如流毫無自覺,抱著刀踹開驛站門,冷眼逼退迎上前來的驛丞,徑直走到三樓最好的房間,「啪」地一聲甩上門。
沈默還想找衛如流討論些事情,進了驛站就只能看到衛如流消失在房間的背影了。
沈默有些茫然,問簡言之:「簡大人,老大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嗎?」
簡言之沉痛敲桌:「是啊。」
「有什麼是我能為老大分憂的嗎?」
簡言之嘆息:「怕是沒有。」
能為衛如流分憂的人……